任真看着秃了尾巴的松鼠,总感觉有些不对,虽然动物之间经常打斗会掉毛发,可这么规整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况且这两只松鼠的实力一般啊,两只松鼠冲着天窗口挂着的松子摩拳擦掌的,只是没有一次能跳上天窗的,莫非不是这两只?
那怎么会在它洞里发现田黄石的松子呢?莫非是别的动物?任真听到一阵吱吱的声音,才发现两只松鼠搂抱在了一起,咦?难道是那个?怎么可能呢,人的还有那种形状的?
任真站在天窗下有些跃跃欲试,刚才检修人员告诉自己,仙泉里面的制烟设备一切正常,并没有人动手脚,可能是井内潮湿,有些短路才会造成烟雾弥漫的,任真觉得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什么时候不短路,偏偏今天短路?
女人整理一下衣服,勒紧束胸,蹲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英目圆睁,然后猛的一窜,手臂堪堪摸到天窗内壁,就又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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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松鼠有些奇怪的盯着女人,然后一个助跑,嗖的一声跳进了天窗里,然后又跳回来,仿佛在给女人说,你看好简单啊。
任真从松鼠的眼神里好像看到了鄙视,女人有些气恼的盯着松鼠,趁它不注意,抓住了它,然后在它身上绑了一个石头,恶狠狠的冲它挥了挥拳头,身上有了负重,松鼠跳起来就更费劲了,另外一只松鼠,绕着同伴,新奇的打量着它身上的装饰。
任真往后退了两步,双腿微弓,闭上了眼睛,随着女人的呼吸,洞内好像起风了,仙泉飘起的白烟往四周散开,女人睁开眼睛,一个助跑,身子仿佛变成了纸片,轻飘飘的飞向了天井,女人从天井中刚露出头,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落了下去。任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虚弱的盘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唉,作为妖蛊家族的嫡系血脉,迟迟没有觉醒道脉,任真已经听到了很多非议,可爷爷一直让她别太强求,命脉的契机还有迹可循,而道脉的觉醒讲究缘分,越是难觉醒的道脉,威力往往更大。
道理任真也懂,命纹显,道门开,只会成为最初级的力量加持着,而只有特殊属性才有机会成为妖蛊强者,只是看着同辈们崭露头角,任真有些坐不住了,这次出来也是寻找所谓的鸡缘,有些人是命中注腚的,可他在哪呢?
看着闪烁的壁灯,任真走到洞口,听着调查结果,“已经查清楚了,监控视频显示这几天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微机也没有人动手脚,监控室的人就更不可能监守自盗了,倒是那个叫虚慎的小和尚说今早上见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个子高高的,对了,他的腰上挂了一个紫金红葫芦,可我让人查遍了寺里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发现那个年轻人,不过也有些人反映好像见过那个大高个,我怀疑是虚慎为了逃避惩罚编造的,那个大高个其实并不存在。”
任真走到让打得有些血肉模糊的小和尚面前,寺里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要有一个交代的,这小和尚应该是替罪羊了,任真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对负责人说道:“送医院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史振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幸好他还有些关系,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看虚慎耷拉着的胳膊,想必是废了。
虚慎手里握着开过光的手链,听到冷艳道姑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顿时昏了过去,看来是我佛庇佑我躲过了这一劫。
女人回到洞内,莫非是他?她见过那个葫芦,所以才对上山的少年稍微留意了一下,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记住少年的相貌,葫芦,葫芦,难道真是他?他的身手有那么棒吗?那,我摸到的是什么?女人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咚咚咚,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推开了房门,走到男人的身后,“老爷,饭准备好了,出去吃饭吧,大家都等着呢。”
“唉,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啊,都是你,平时那么宠着她,什么都顺着她,这倒好,马上我李家就会让人笑掉大牙了。”男人走到门口,扯大嗓门,像是说给别人听一样。
“哎呀,老爷,消消气,不行的话,你就跟她断绝父女关系,这样不就不怕丢了面子吗?”
“哼,这是她的原话?她想的美,我把她养这么大,还指望她给我养老送终呢,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对,不能便宜了她,那你也要吃饭啊。”女人接着劝道,“先去吃饭吧,大宝吵着肚子都饿扁了。”
男子来到桌前,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大盆猪蹄,“怎么又是猪蹄,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