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知道自己快死了,什么东西都会看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似乎也遗传了自己的运气,毕业之后四处碰壁,心灰意冷之下就回了黄淮谋生,想要跟他发小合伙开个小店,找马四平借钱。
马四平攒的钱本来是给他结婚的,不想动用,而且马四平清楚的知道,合伙的生意不好做,大部分合伙生意没做成,最后落得朋友还没得做。
最近儿子在家唉声叹气的,马四平知道他的心思,那一声声叹息,好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吸那么多的烟,最后得了肺癌,还花了那么多的钱,他开店的计划都泡汤了。
马四平不怪他,儿子还小,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一些道理他慢慢就会明白了,人生没有导师,教自己的每一步该怎么走,全要靠自己,自己也不是快死了才明白这些道理吗?
儿子哪里又会明白,烟可以排忧,酒可以消愁的人生真谛啊。看了看副驾驶位置上的美酒,马四平舔了舔嘴唇,这瓶酒是第一次去马叔家吃饭的时候给的,自己并没有舍得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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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辈子酒,马四平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贵的酒,二十年酱香陈酿,这个牌子的酒之前也只是听说过,普通的一瓶就要一个月工资了,马四平之前还在想这酒难道喝了能上天吗,卖这么贵,听马叔说就这么一瓶陈酿够他一年的工资了,再忍忍,再忍忍,等会就能喝了。
马四平想不明白,如果只靠工资,马叔怎么能喝这么贵的酒,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毕竟马叔比自己聪明的,自己虽然叫他马叔,可是两人年纪相差并不大,可以说是发小了,只是马叔的辈分大一些,还上过学,是个文化人,这也是马四平非逼着儿子复读了两年也要上天学社的原因,“不上学,就要受苦受累,上学才能有好出路啊,你看看你马叔,现在吃着皇粮,开着公车,多威风啊。”
“那你找找他,给我安排安排工作啊。”
听到儿子这么说,马四平沉默了,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让马叔帮帮忙,只是,只是马四平抹不开这张老脸,自从马叔发达之后,马四平跟他的联系就变少了,这些年回村过年见过几次,也就点点头,散几根烟。
安排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更别说那些热门的单位,想要疏通关系,可是要不少票子的。那天去马叔家吃饭的时候,看着他家装修的那么好,沙发那么的新,电视那么的大,就连吃饭的桌子都是崭新的,桌面还是大理石的,马四平小心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可是马叔看着这些东西好像并不高兴,难道他还不满足吗?
看着餐桌前的美人,马四平都快醉了,马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么漂亮的美娇妻,如果是自己,睡觉都恨不得笑醒,那皮肤嫩的能掐出水,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那腰身比自己媳妇强一百倍,还有笑起来的梨涡,“四平,喝酒啊,别光端着啊。”
“哦,哦,好,好。”马四平端着婶子给他倒的酒,特别婶子站在他旁边,飘来若有若无的幽香,还没喝酒,马四平都醉了。
几杯酒下肚,马叔就跟自己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些快乐的童年时光,虽然穷,但是每天都很充实,很开心,现在虽然发达了,都说科技改变世界,马四平他落伍了,他跟不上时代了,浑浑噩噩的穷了一辈子,想起活着的日子没几天了,不禁潸然泪下,趁着酒意,跟马叔说了儿子的事情,人都快死了,还要什么老脸啊。
“四平啊,你放心,你儿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没想到马叔答应的这么痛快,马四平倒满酒杯,“大华,我嘴笨,不会说话,但是都在酒里了。”这是马四平今天第一次叫发小的名字,马四平连喝三杯,他哭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发小,还会帮自己,“马叔,不怕你笑话我,我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刚才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了,马四平习惯性的把桌子上的酒舔了舔,大理石的也不脏嘛,惹得婶子一阵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