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隐隐透露出那么点儿拒人于千里的意味,可是薛念照旧很好脾气的道:“当然是来和陛下一起。”
片刻的沉默后,沈燃很心平气和的道:“大可不必。朕做这些事儿,与你无关。不管赵元琅觉得够不够,这都是朕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至于你……等养好了病就走吧,你想要的海阔天空,朕也成全了。”
既然满腔欢喜终成空,开始时又何必情深义重,倒叫人空自嗟叹意难平。
反正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疯这一回。
是祭英烈陵中的这些将士,也祭自己死去许久的少年时。
薛念良久没说话。
沈燃在他面前时难得这样平静这样和气。这应该是他想要的结局,应该是他认为自己一直都想要的结局。可现在他只觉得很无力。
其实他明明知道的。
知道这个人明明不高兴却故作云淡风轻,明明那么孤独又装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