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轻轻揉了揉额角,将一样东西扔在了元宝身上。他道:“宣威侯夫人这两天必会有动作,叫我们的人都当心一些,别漏了行迹。”
元宝愣了愣。
回到盛京后,沈燃靠着左右逢源的心机和谋算,掌握了朝中不少重臣的密辛还有把柄,但他得到这些消息也很不容易,所以不到势在必行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将这些辛辛苦苦得来的把柄泄露出去。
元宝傻乎乎的道:“殿下,你……你前几天不是说还……还没有到对付宣威侯府的时候。你还……还要与那蒋……蒋凌音好好的……好好的……”
马车内的气氛蓦地凝滞了起来。
感到沈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元宝嘴唇哆嗦着,接下来“玩一玩”几个字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燃微微笑了笑:“我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修长如玉的手挑起车帘一角。
沈燃看着窗外,缓缓道:“本宫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看来,你倒是比我更清楚。”
元宝几乎要吓死了。
他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奴才记错了!殿下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奴才记错了啊!”
头顶一片安静,良久没有回应。
元宝战战兢兢抬起头看了一眼,却见到沈燃已经重新拿起了书卷。
青年漆黑浓密的睫毛垂落,他态度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面对赵元琅的问题,沈燃仿佛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忽然间就改变主意了呢?
为什么忽然间就不想继续和蒋凌音虚以委蛇下去了呢?
是因为薛念愿意放下傲气求合作?
还是因为蒋凌音竟然漫不在乎的找了几个下三滥,想要去毁薛妩的清白?
所以他很难得动了一次恻隐之心?
凭心而论,沈燃对幼时的薛妩其实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与向来离经叛道的薛念比起来,那真是个足够一板一眼的小姑娘。
可能是薛念这个同胞兄长真的足够优秀,薛妩虽不曾为难过沈燃,可也不会在他经过的时候多看他一眼,在成亲之前,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至于成亲后,对于这个除了柳如意外,为数不多的、曾经真正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即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