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周景檀忽然间感到无比荒谬。
赵元琢是柳士庄的心腹大患,可对于帝王来讲,又何尝不是个威胁。
他怨恨柳士庄,难道就半点儿也不怨恨沈燃?
不可能的。
可是沈燃在干什么?
他竟然在不遗余力的教导对方。
帝王不需要臣子有自己的想法。
主子更不需要奴才有自己的想法。
主子只需要奴才听话就好。
这是所有人约定俗成、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沈燃对赵元琢的每一次打压,都更像是磨练。
这不像是主子对奴才。
也不像是君王对臣子。
而是兄长对幼弟。
只不过这个兄长故作冷漠,不肯表达而已。
赵元琢面不改色的收回长剑。
他跨过地上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到了周景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