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菁大概也猜到什么了,一上马车便质问茵茵:“六妹妹,方才荷包的事我替你遮掩了过去,但你的荷包究竟哪里去了?”
“荷包……丢了,”茵茵心虚地低下头。
“丢了?丢哪儿了?”玉菁定定看着她。
茵茵只好实话实说。
茵茵不像不知分寸的,加上头回出席暖寒会,玉菁忖了忖,觉她不是到男客那边去私相授受的人,于是没再逼问,只道:“母亲提前离席,我看今日之事不简单,往后咱们家姐妹去金陵各色的宴会,更要规行矩步,处处留心,没的叫人抓住把柄或陷害,丢了阖家女眷的名声!”
茵茵道是,“我往后会更加留心,绝不叫人拿住话柄,连累姐姐们。”
二人忧心忡忡,一路无言。
半个时辰后回到府上,各人自去各人院子里换衣歇息。
暖寒会上种种事迹仍在茵茵心中回转,她换衣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作了许多猜想。
兰香在床前侍奉茶水,也嘀咕道:“没想到青天白日的,竟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在人来人往的梅林里胡乱走动,走到男子地界上去,偏生小姐的荷包又掉了,方才五小姐当着众人的面问起来,险些就……小姐您说,五小姐是不是故意的?”
茵茵垂下眼眸,身子转了个向平躺下来,望着茜纱帐幔上绣的如血般的杜鹃,肃道:“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