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有些年月了。”俩人的对话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偏偏此时风起,远处一片落叶翻墙而入,落在二人面前。
“就像这片叶子一样,它知道自己目前是在这,随风飘落的时候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将来会在哪里。”狄一换了副口吻说道。
不知道狄一为何突然这么说,算破天双肩一耸,不置可否地说道:“它知道自己原来在哪棵树。”
“树也没了呢?”
“树没了还有根,,根没了还有土。。落叶归根,根朽有土。”
“此土非彼土。刚刚你说的尸九,是什么人。”
“一个十年前在这门口摆摊给人刮骨刮背,行砭术的人。”算破天指着五道将军庙门口的十字路口道。
狄一在脑海中回想一番,尸九的形象慢慢成影:“有印象,后来不来了。有了病了。怎么,你们认识?”
听狄一说尸九有病,算破天又想起了刘队长说尸九伙同白泉以闷香续命的事。
“算是吧,你知道他有什么病吗?”
“心病。”
“心病?”
“是。”说完狄一缓缓讲起了自己知道的事。
大约在十年前,狄一还是个毛头小子,依旧是每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庙里给人解签。
一日正是赶集的时候,人来人往的香客不断。五道将军庙门口鱼龙混杂,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个少女倒地不起浑身抽搐。来往之人任谁都不敢轻易触碰,生怕摊上没必要的麻烦。
“很难想象吧,那么多人都不敢帮忙。”狄一以嘲笑的口吻说道。
“哦。”算破天并未直接回答,当下社会就是这么复杂,人性本就是自私的,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无可厚非。
就在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的时候,人群中一个四十上下的人,以一双石板,在众目睽睽之下,褪下少女上衣,用石板上下一番刮蹭,待少女所刮之处,都散出黄豆大的血痧后,这才缓上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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