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说的真诚,算破天也觉自己刚刚过于心眼小。刚要说话,就听院里有人喊道:“有人吗?”
我是一直看着院里的,人进大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以为又是来算命批八字的,也就没当回事。待来人走到前半院才看清,来人还戴着口罩,头上戴了顶黑色的牛仔帽子。
“有,进来说话就行。”算破天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大的震的我耳朵都嗡嗡响,一下子就把我那满肚子的多愁善感跟没精打采震的烟消云散。
算破天重新回到里屋坐下,只要有人来看事,算破天都只会在里屋给人看,我也问过他,他只说堂屋不能言鬼神,话不能说给六耳听,搞得我大翻白眼。
来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摘下口罩跟帽子后,我才失声道:“你!是你?你不是香满楼的那服务员吗?小郑?”
来人正是小郑,与之前上班时穿的那身油乎乎的服务员衣服和鞋子不同,眼前的小郑还依然是那头黄毛,但洗的干干净净,帽子摘下的瞬间,头发蓬松异常,应该是时下最流行的离子烫。上下身的衣服极为干净,若不是脸上特有的标记,我都不敢想象这是同一个人。
见我有些失态,对方并没有立即承认。“只是,只是你这…”
“只是我这脸上的黑痣大了好几圈是吧。”小郑语气沮丧地说道。
我点头称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小郑右眼皮下的黑痣大了不止一倍,右半边脸的颧骨上都覆盖上了。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称之为黑痣了。
“这是什么病啊,不会是皮肤癌吧。”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有皮肤癌一说,眼见小郑这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了容貌,不由得联想到。除了癌细胞,啥能这么快。
“已经看过了,去了县里,市里,最后没办法,连北京都去了。不是你说的什么皮肤癌。”小郑自己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不是?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