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或者她死！”

郭霁午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了苑陶的心脏上。

到了苑陶这把年纪，没有合适的传人才是最可悲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炼器天份不俗，且又能同时修习【倒转八方】的弟子，就算是牺牲了自己，他也绝不会让自己的传人有危险。

“小子，我不信你敢。”苑陶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不信郭霁午真的会对王凌下死手，就算不说她和天师府的关系，光是有着张灵玉这层关系在这，正常来说，郭霁午不可能会真的杀了王凌。

郭霁午突然露出了一抹微笑，只是，在苑陶看来，这绝不是什么善意的微笑，更像是恶魔般的邪恶笑容。

“苑老不愧是苑老，我还真不敢杀了王凌师姐，但是——”

“如果只是废了她一身的修为，让她沦为一个普通人这种事，我还是做得到的。”郭霁午完美的拿捏了苑陶的小心思，说穿了，苑陶在意的不是王凌，而是传人这个身份。

把王凌废了的后果，对苑陶来说，比直接杀了王凌更加难以接受。

苑陶咬牙切齿的看着郭霁午，眼里的仇恨如果能化作刀子，郭霁午早就被刺穿千万次了：“好，好，好，好一个郭霁午，老夫向你发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传出去的。”

“发誓？”郭霁午突然笑了起来：“发誓要有用的话，这世上会少了多少争斗，别逗了苑老，我还对小师叔发誓要献上心脏呢，咱们都是同样阴险的人，换你是我，你会相信我的发誓？”

苑陶没有说话，盯着郭霁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郭霁午倒是不急，现在应该急的是苑陶才对，王凌已经被水脏雷入体，里面的剧毒也已经侵入她体内，没人解毒的话，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着王凌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发紫，苑陶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他不理，只要郭霁午答应他一个要求。

“好小子，我认栽了，但我有个要求，老夫想和你真正的比试一场，以炼器师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比一场，无论输赢，老夫都随你处置。”

郭霁午没想到苑陶临死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他的眼神不像有假，此时苑陶已经被逼入死角，再进一步的话，恐怕会惹得他背水一战弄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