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挺多。”

“比如？”

莫凯凑到小包耳边，小声说。

“比如你刚满十八岁。”

小包眼神复杂。

“看来老东西是看准你了，这种事情都告诉你。”

莫凯其实很想见识一下小包随地大小变的能力，但结独在这儿，不太好让她演示。

人刚和她袒露心声，莫凯也不好赶人，只能眼神示意她。

结果结独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只知道看着他傻乎乎的笑。

算了，只能等没人的时候再见识小包的随地大小变了。

“不用担心，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莫凯摸了摸小包的头。

她喝果汁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躲开。

“那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

小包不知道发现雾凇还活着时，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理状态。

亦如当时听到迷雾研究所付之一炬，首席研究员雾凇不幸死于此次事故中的消息时。

高兴吗？

不知道，一直以来，她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实验室，各种仪器，神经连接，混乱的巨兽意识。

痛苦，永无止尽的痛苦。

给她带来这一切的人死了，她该高兴吗？

可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突然发现他没有死？

该高兴吗？

按理说是应该的，毕竟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平静呢？

没有庆幸，没有恐惧，没有喜悦……什么都没有。

她的情绪早已经在十几年如一日的实验台上磨灭殆尽。

雾凇死了，或者是活着，对她都没什么所谓。

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并不在意一个她父亲都不关心的小女孩的情绪。

在这里，她只有一个名字，实验体零号。

连雾凇也用这个名字称呼她。

所以自由之后，她给自己另取了个名字，小包。

她并不在意雾中星寄托了雾凇的什么想法，那是他的想法。

小包，虽然不好听，有点土，但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没什么人关心她，所有人都只在意她体内的那个东西。

“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莫凯拿着小包之前塞给他的那半瓶果汁和她碰了一下杯，豪迈一饮而尽。

然后他就为自己的豪迈付出了代价，被酸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好久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