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的棋艺毫无长进,真是枉费我…日夜教你。”
许礼然紧跟着上前,顺势从身后环住唐晚凝的盈盈柳腰,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声响。她的脸颊贴在唐晚凝后背,呼吸温热,撒娇道,“阿凝可是嫌我愚笨吗?往后你再多教教我,我定能青出于蓝。”
唐晚凝缓缓回身,冰凉指尖抚上她颈间淤痕,顺着往上,抚过唇角,目光落在唇边那道暗色伤口,眼神复杂。
少顷,唐晚凝微微低头,温柔吻上那道伤口。
许礼然并未闪躲,主动贴近,唇齿间溢出低喃,“阿凝……”
唐晚凝却忽的发力将人按在镜前,棋子瞬时如珠玉般散落一地,指间迎上一抹温热,镜中映出纠缠的青丝,“阿然……母亲来了,今日便准许你出去,可好?”
许礼然身子一颤,眼中顿时迸发出惊喜光芒,急切问道,“真的吗?母亲来了,她可是原谅我了?”
那日,唐晚凝将许暮气回了桃花村,许礼然陷入两难之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化解二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唐晚凝生性本就偏激,许礼然无奈,只得先安抚于她。
待稍作平复后,许礼然强拉着满心不愿之人,一同回返桃花村,欲当面朝母亲赔罪,却被拒于家门之外。
她与唐晚凝在门外苦守一昼夜,终是许暮心软,许她们入了门,只是许暮面色依旧不悦,对唐晚凝未发一语,只拉着许礼然,声声话语皆是苦口婆心,劝她莫要迷失了本心,万事定要多为自身思量。
一番言语后,许暮终未与许礼然一道回烈风城,许礼然暗自思忖,往后常与阿凝回桃花村,与母亲一同住上些时日,想必两人关系定能有所缓和。
只是世事难料,她的阿凝如今,又将她囚了起来。
唐晚凝动作轻柔地解开禁锢着许礼然的锁链,朱唇轻启,淡淡言道:“阿然,你且出去自行问个明白。”
两人一同走出暗室,许礼然方踏出房门,阳光倾洒,她微微仰首,缓缓阖上双眸,似在细细感受,眉眼间不自觉泛起一抹浅笑,透着纯净明媚之色。
唐晚凝瞧见许礼然这般模样,心中忽觉一痛,她松开了两人原本紧握的手,“阿然,你且自行去吧,我…便不去了。”
唐晚凝目光紧盯着许礼然渐行渐远的背影,眸中一抹慌乱悄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