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你自己的过错,自己心知肚明即可,何必将责任推到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女身上?再说,夜色已深,你哪怕稍微有点头脑,也该知道侧妃娘娘已经安寝了。这时你闯到侧妃娘娘的庭院中大吵大闹,分明是故意想要打扰侧妃娘娘的安宁,若是让二公子得知,他恐怕会更加对你心生厌恶。”

翠莺听闻嬷嬷的话语,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她膝行至嬷嬷脚边,紧紧抓住嬷嬷的裙摆,泪如雨下地哭诉:

“嬷嬷,请您拯救奴婢啊!奴婢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徐姑娘却硬是要指责我是背后的主使者。然而奴婢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婢女,怎么可能指挥得了徐姑娘?再说,嬷嬷您也清楚,徐姑娘向来主意坚定,怎会听从一个低微的侍女?我又怎敢有那份能耐去指使她呢?”

“且此事牵涉到尹姨娘腹中的胎儿,即便是奴婢我再大胆,即便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妄议分毫啊!”

翠莺哪敢担此恶名,听闻侧妃娘娘有意对徐姑娘不利,她急忙附和侧妃娘娘的意见,以免自身受牵连。

“你这是信口雌黄,难道当真不是你在背后怂恿我吗?你曾直言尹姨娘不过是玉京的一枚玩偶,即便是怀有身孕,也动摇不了我分毫地位!”

徐芊芊尖锐地反驳:“你竟敢否认,我正打算在尹姨娘分娩之前给她一个下马威,否则待她诞下子嗣,定不会再将我放在眼中。你之前所言,如今却敢矢口否认,这些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怒火中烧的徐芊芊,声音愈发尖锐,即便是主院之外,相邻的庭院都能清晰听到她的怒斥。

房中的梁侧妃忍无可忍,冷冽地喝道:“嬷嬷,你办事效率何其缓慢?我不是让你将这荡妇拖出去吗?怎能让她在院子里胡言乱语?”

“遵命。”嬷嬷立刻回应。

梁侧妃亲自下令,嬷嬷再也不敢拖延,她用眼神示意四周的侍卫。

先前院子里喧嚣声起时,旁屋的侍卫便已现身,接到嬷嬷的示意后,他们一左一右紧紧架住徐芊芊,准备将她强行带离。

“你们放手!”徐芊芊挣扎着喊道,“侧妃娘娘,昔日你们欲夺我水泥之劳,对我礼遇有加,如今功成名就,便将我弃之如履。这明明不是我的过错,你们却故意要将罪名加诸我身。我告诉你们,你们终将懊悔,我手中不仅有水泥这一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