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随意称之为你家夫人?毕竟尚未结为连理,这可是我的爱徒,你再敢对我无礼,休怪我袖手旁观!”紫竹公子怒目圆睁,瞪了惊尘一眼,巧妙地利用褚祺瑞来牵制他。
惊尘的最大软肋正是褚祺瑞,一旦提及他的侯爷,他就像老鼠遇见了猫,立刻哑口无言。
紫竹公子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柳云曦摇头叹息:“师傅,别再斗嘴了。汴梁的瘟疫若是不及时控制,周边的城池都将岌岌可危。”
“危险与否,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紫竹公子轻摇手中的折扇,悠然自得。
“此话怎讲?”红莺目光穿透荒凉的汴梁城门,好奇地问。
汴梁城门紧闭,与平日里大开城门、戒备森严的城池大相径庭。
然而,汴梁的状况愈发严重,虽然此刻城门寂静无人,但谁敢保证其后没有重兵潜伏?
“你们瞧,汴梁城门虽然紧闭,但地面上积水斑斑,护城河也未曾干涸,这说明了什么?瘟疫的魔爪完全可以借由护城河蔓延出去。”紫竹公子轻摇折扇,摇头晃脑,缓缓道来:“之前我还有所疑虑,或许皇上并未过分隐瞒真相。但现在看来,皇上隐瞒的事情绝不止一两件。”
惊尘面色沉重:“既然真的危机四伏,那么侯爷他们……”
听紫竹公子的语气,汴梁的疫情似乎还远远未到解决之期。
那么,那些提前进入的侯爷他们,岂不是置身于险境之中?
“无论如何,城内的情况总需亲自探查。”柳云曦语气坚定,“这件事,师傅你自然是游刃有余。”
话语中充满了对紫竹公子的信任。
紫竹公子轻轻敲了敲柳云曦的头:“别人家的徒弟对师傅都是敬仰有加,怎么轮到我这儿,却像是反了过来?你这是要将师傅置于险境吗?”
“即便我不写信相邀,你也快要赶往汴梁了吧?”柳云曦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紫竹公子语塞,苦笑道:“好好好,现在我是说不过你了。”
红莺忍不住笑出声来。
“既然来了,总不能见死不救。不过,我们绝不能像你那位未婚夫一样,冒然带着大队人马闯入。”紫竹公子话语中透露出谨慎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