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也没有出现满脸鲜血的老太太。
难道真的是个毫无意义的梦吗?
然而司机明明用了‘你们’这个词语。
担心车子如梦里那样莫名其妙的启动,吴秋秋起身,向前探出身子握着方向盘,以应对突发情况。
“什么也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司机转了一圈回来。
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
吴秋秋也只好坐回座位。
那只被碾得肠穿肚烂的猫也没有出现,就好像停车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大叔,车上还有人吗?”吴秋秋问。
“啊?对啊,刚才不是上车了一个小妹妹吗,我想着顺路就一起带过去,人呢?”
司机往副驾看了一眼,也奇怪得不得了。
他念叨了一阵,也不念了。
吴秋秋指间一直捏着铜钱。
不对,很不对。
这一次,是现实吧?
她看向车窗外,老宅的红灯笼依旧红通通的,那块破损的墙皮也还在那。
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她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大叔,大叔。”
吴秋秋喊了几声司机。
可司机死活都不回应吴秋秋了。
分明刚才还很热情,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说,沉默地开着车。
吴秋秋先前看过导航,最多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然而现在绝对不止过去了那么久。
要知道她中途还打盹做了个梦。
她拿出手机,瞳孔悄然一缩。
时间还是在她上车的时候,一直没有走动过。
“咳咳,咳咳咳咳。”
前排,司机突然咳嗽了起来。
先是浅浅咳了几声。
随后咳嗽得越来越剧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那猛烈的呛咳,仿佛随时都要撕破喉咙。
而随着司机的咳嗽,像是有什么东西啪叽啪叽的掉在主驾的座位前。
司机一动不动,低着头,仔细看他的手根本没有在握着方向盘,只是放在上面而已,也没有看路。
也就是说,车子根本不是司机在操控着行驶。
两侧的灯笼越发红的刺眼了。
吴秋秋起身,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大叔?”
司机没抬头,还在咳。
吴秋秋也看清楚了,掉在地上的是什么。
分明,是大块大块的血块,以及内脏。
司机的嘴巴上已经满是血,每咳嗽一下,都会往下掉着血块。
“别,别着急,马上把你送到。”
“马上,就到了。”
司机微微侧头,浑浊的眼睛瞟向后座,血红的嘴巴咧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