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停劝自己,相比清浅,这已经很好了,清浅在牢里,可是被逼着吃吐满口水的饭菜。
这已经很好了,这已经很好了,这已经很好了……
这样相比之下的念头,驱使他缓缓坐下,目光放在跟前这盘恶心的饭,大伙们都以为他饥肠辘辘很想吃呢。
大张爷又搞事情,猛地把旁边的一双筷子捉起,故意扔地上去,两只小眼睛透露着奸诈,“没有筷子,你得用手捉着吃!”
其他小弟憋笑,以为他至少会抗拒或是恳求一下,没想着提起手就往饭菜捉去,捉一把往自己嘴巴送,张开嘴吃进去。
冷谦寒强忍着恶心在嘴里咀嚼,用手捉了一把又一把,硬着头皮吃,渐渐眼里含泪。
硬着头皮,是吃着这些汇聚了好多个囚犯的剩饭剩菜,渗着这些囚犯不干净的唾液。
眼里含泪,是因为心疼,心疼清浅,清浅以前在牢里,被逼着吃满是口水的饭菜,不吃就被扇耳光,扇到吃为止。
所以,他真的很好了,很好了……
而且,他曾经把清浅用铁链锁在厕所,同样逼她用手吃他吃剩的饭菜。
别人逼清浅的,他亲自逼清浅的,都是他受罪的理由,不管这饭菜有多难吃,不管有多恶心,他都会吃下,吃完为止。
这是他该赎的罪,为清浅赎罪。
好一会,终于吃完了,全程越吃越恶心,反胃得厉害,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把桌上的也吃了!”大张爷冲他一挑眉,满是得意与挑逗,不听话就强按他的头吃。
不过这位新老弟听话得很,只见他不犹豫地再提起手,把洒桌面的饭菜也如数捉嘴里吃,吃得津津有味,不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大张爷已经很满意,坐边上的一个小弟煽风点火地来一句:“狗应该是趴在地上吃的!”
大张爷和其他小弟都不明觉厉地望过去,很有道理,但饭菜已经吃完了,骨头都不剩。
“你不早说,不早说!”大张爷一下厉眼生气,用力拍这位小弟的脑袋,拍了一下又一下。
突然又转了个藏笑的脸,甩手站起来,“没事,饭吃光了,就舔爷的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