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而是老痒。倏忽之间,小三爷猛然意识到他和玄冥的约定,一定和老痒有关,但现在,不是问私人交情的时机。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之间,很快他注意到发小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玄武没了?”吴邪不自觉的拢起眉,都休眠坚持到现在了,怎么就突然没了。
“对,他献祭了。”留下了一身的血脉力量融进了那颗蛋,可不就是红色的,最终肉身化为飞灰。
但这个,就跟玄武血脉的继承者有关系了,只是那位继承者,并不打算让他的小天真知道这些。
相识不久的兄弟和发小,在这一点上却出奇达成了一致。
小三爷不需要再多一个怨怪自己的理由,能瞒多久算多久。
“原本怎么也还能坚持一阵,但他本身已经没什么活下去的意志了,我是最后一个听到他声音的人。”
亲近的人都死光了,苟活这么些年本来也不是他的本意,对于玄武而言,这里不是脏东西的封印,更像是他的牢笼,身负的任务让他连死亡都是奢望。
当重要的使命终于完成,完全丧失了生的念头,就像龙绡,只一心求解脱。
也就理所当然的,解子扬接手了他未完成的一切。现在想来,有些东西,可能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擅自改变命运,就有可能承受来自命运更加严酷的打击。
解子扬的思绪有些飘远,
“为什么献祭?是封印的东西又暴动了吗?”通过一路的碎片拼凑,这已经不难推测。
只是倏而,解子扬深深的看着小三爷清澈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吴邪,他不献祭,怎么有现在的你。”
说难听一点,风烛残年已经疯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将死之人而已,一条贱命,值个什么?
“你不会以为,凭你一介甚至不如普通人健康的弱鸡,只要付出生命上天就能对你有所回应吧。”
要真是这样,那所有医院的天台上早就站满了人。
话音落地,邪帝倏然一震,胸口像是被砸了一记闷锤,钝痛像煮沸的开水缓慢的翻滚着涌向四肢百骸,这一刻,属于青龙的心脏突然无法遏制的疯狂鼓噪,像是哀戚,又像是共鸣。
吴小佛爷面色痛苦的抬手攥住了胸口的衣服拉扯,却依然无法减轻丝毫的沉闷窒息感,痛苦到连指尖也在不自知的轻轻颤抖。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