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仁本来也不是心理素质多么过硬的人,被方强这么一咋呼,心理防线已然崩塌,一咬牙,道:“方科长,我就跟你说老实话吧,我投机倒把了,去鸽子市买了三瓶酒和一条烟,准备办酒那天用的。”
“就这点东西?”方强惊讶地道,他也注意到马家最近往家里搬了不少东西,去鸽子市买的怎么只有那么点?
“真的就这点了,为了大勇结婚我攒了好长时间的票据,还有一些是亲家那边拿出来的,那姑娘是食品厂的,福利好,平常也攒了不少票子就是结婚用的,加上亲家也补了一些作为嫁妆,我们家出钱,亲家那里出票,结婚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这么置办的,就是副食品票不太够,婚宴上又不能少了烟酒,我才去了两趟鸽子市。”
本来如果马家为了婚礼大操大办去鸽子市买了很多东西的话,方强还得去跟白万里请示一下该怎么做,现在就一点烟酒的小事,方强自己就能处理了。
“你们俩真要是买了这点东西那事情就好办了,走,跟我去和举报你们那人对峙去。”
“方科长,还得去对峙啊?”
“当然,有人举报了,我们保卫处也得出个处理结果,只要你们没跟我撒谎,你们这事儿就一点问题都没有,跟我走吧,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们吗?你们一家子有什么值得我贪图的?”
话糙理不糙,方强最后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这个道理。
方强年轻有为,得到白万里的器重,手里不缺钱,媳妇也长得漂亮,做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就这条件,马家确实是没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东西。
马大仁和马大勇虽然心里有些打鼓,但这时候也只好跟着方强走。
方强去保卫处领了人,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锻工车间。
当刘海中被叫出来之后,马大仁和马大勇才知道举报自己父子的就是住一个院子刘胖子,想着自己家往日也没什么的罪过刘海中的地方,这刘海中却在自家要办婚礼的紧要关头来了这一手举报,几乎要将自己一家置于死地,马大仁和马大勇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马大仁愤怒地指着刘海中的鼻子质问道:
“刘海中!老子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居然要这么陷害我跟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