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其他被关押在囚笼里的奴隶,脑海回忆起之前被骗进决斗场生死厮杀的一众无辜者。
凭借着种种迹象来看,
这个大罪教团,
难道不像一个贩奴团吗?
于是,神使对自己的看中便有了解释。
他只是看中了阿尔芒的品相,在他的眼里,阿尔芒是一件完美的货物。
鼻尖嗅到刺鼻的血腥味,耳旁传来垂死的哀嚎。
斜躺在囚笼一角的异乡人抬头,只见笼外,神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揪着狼人的头割开了它的喉咙。狼人拼命想要逃离,大声呜咽,但它的另一个同胞却如果先前制服阿尔芒一样按住了它的四肢。
“疯剑客,如果你对我发出真切的恳求的话,我会给你一口血喝。滚烫的鲜血。”
神使趴在狼人毛茸茸的颈子里,吸了一口血液。接着他用力扒开伤口,露出牙花大笑。涓涓血水喷涌,以此来刺激阿尔芒的眼球。
近乎干涸的血族肉体难以抑制地产生渴血冲动。
每一丝神经、每一颗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它们在欢腾地叫嚣着,贪婪地窥伺着那一抹诱人的血色。
这是一种驯服奴隶和牲畜的手段。
显而易见,异乡人看得十分明确。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神使会想尽各种办法摧垮阿尔芒的神智,令他完全地屈服。
但现在,眼下这一刻,
灵魂真的要屈从于肉体吗?
云帆觉得,阿尔芒有着自己的骄傲。
毕竟,它可是勒森魃亲王的儿子。就算它是一个天生的无用者,但只要它想,它完全可以凭借父亲的权势作威作福,又何必拼命地在贫民窟的决斗场想要闯出一番名堂?
阿尔芒有着不容践踏的底线。
而异乡人亦是如此,方才他准备的那些夸赞之言,更多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身恶趣味的阴阳怪气。
如果真的要他卑微地低头,他也是不愿意的。
云帆又一次觉得自己与阿尔芒是如此地合拍。
忽然,
一股异常的香气填满鼻腔。
异乡人侧头看去,囚笼的一根栏杆上,一抹干涸的血迹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黑色线条。
几乎是下意识地,异乡人用手爪划破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条黑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