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俩都是留用警察,回忆过去,应该有些感叹。而他无动于衷,好像没他的事。还有些不耐烦。”
肖秉义点点头说:
“嗯,你又进步了。你还记得刺杀娄小凤那夜,刺客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吗?”
耿毕崇点点头,恨恨的说:
“怎么不记得?我事后查遍了茶楼,没发现什么。你怎么忽然提这个问题呢?”
肖秉义大声说:
“我从军管会得到消息,有人看见郑老板在横南镇,可能藏在茶馆暗道里。你夜里放屁,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哦。”
“啊?肖哥,你不要吓唬我。照你这么说,他要杀我,岂不是轻而易举?乖乖隆地咚,亏得小凤不在哦。”
肖秉义安慰道:
“你不要怕,朱局长已跟举报人约好下午五点,在东街茶馆共进晚餐。噢,你跟我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肖哥,干脆将酒菜带去你家,再请伯母烧个洋柿子蛋汤,可否?”
“行吧!
肖秉义达到打草的目的,估计兔子坐不住了。他将耿毕崇调出,想提醒他提高警惕。
他忙好桌椅,又请母亲烧个西红柿蛋汤,然后坐下说:
“所以,你不急着找娄小凤。等抓捕了郑老板,她才能露面哦。”
他吃一大块肉,边嚼边交代:
“我刚才在茶楼说你被军管会开除,就是保护你。你回去,拿点情绪出来,发泄你对开除很不满。”
“肖哥,我没理解,发牢骚有啥用?”耿毕崇不解得问。
肖秉义睨他一眼说:
“你个呆瓜,你发牢骚,他会认为杀你没用。还可能会策反你,你又要立功了。”
耿毕崇瞪着一对金鱼眼,看他不停地朝嘴里塞肉,也跟着夹一大块肥肉,塞嘴里。
“肖哥,接下来呢?”
他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问。
肖秉义有些不放心,叮嘱道:
“你马上回去,不要东找西找。不然,惊醒他,到时你就危险了。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你不要忘了,他受过专门训练哦。如果你有不测,娄小凤就归他了。”
耿毕崇干了酒,愣那儿:
“肖哥,照你这么说,我不管在不在军管会,他都会杀我,是不是?”
肖秉义摆摆手说:
“No! 他是有组织的人,在没完成任务之前,他不会轻易暴露。杀你,还不如杀头猪。”
“肖哥,你骂我是猪吧?猪就猪,猪不烦神,做人太累了。哎,你说他不会杀我,是真的吗?”耿毕崇急问。
肖秉义摇摇头说:
“他目前任务是安全潜伏,你要注意茶楼夜里有没有电台声音。你听明白了没有?”
耿毕崇点点头,表态:
“明白了。我今晚就将猎枪放床头,防他一手。哎,若真有发报声,咋办?”
“这好办,辨清方向,装死猪。”
他说罢,忽然想起,跟李小狗只约了两天,他会不会已撤兵了?
他这边刚惊动了目标,如他下午去杀人灭口,张玉成夫妻就危险了。
他说一声不好,丢下耿毕崇,撒腿就朝军管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