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吴二口可是天狗卫的嫡传,论吃字上的学问凌驾你我,所有诡宴的招数他都知道,咱们那点儿偏门不够他看的。”
“诡宴着落在一个吃字上,只要吃饭的是人,没有不上钩的。针对吴二口,我打算做一局不诡的诡宴,让他就范。”
“不诡的诡宴怎么做?”
“我需要找点儿助力,把手机借我一下。”
齐缘冲田沫要来了一只手机,随后凭借着记忆先拨通了他干妈虫把式梁红花的电话。
晚餐时,吴二口决定吃碗泡面。这东西虽然营养少,但就着豆腐干儿和咸带鱼,能吃出酱鸭的味儿来,也算是聊胜于无。起面泡水,下料又下料。
在精烹细做了一番后,吴二口想按老北京的讲究逮了一口面条,却被一阵无情的敲门声打乱了兴致。
“又是谁呀?有腿的自己进。”
在吴二口的吆喝声中,两个提溜着大包小罐儿的小伙子伴着寒风走进了他的大屋。刚一见面儿就指着吴二口的方便面道。
“爷啊,你晚餐就吃这个。”
“哟,又是你们两个。”
两人站定拉下围脖后,吴二口这才发现进屋的是早晨时来过的保德宫门人齐缘和赊刀匠的田贯昶。望着两个小辈儿,吴二口立刻将老谱摆了出来。
为了不丢人,他将方便面推到一边儿,笑呵呵告诉他俩。
“我这给我养了一条京巴准备的。今儿晚上我吃大红门酱鸭,邻居烧带脚就给带回来。”
“嘿,您有口福了。”
“没错儿。”
“你们两个小子来干嘛?我告诉你们啊。重组食通天的事儿没戏,我跟你们这些小辈儿丢分啊!”
“不不不,我们是敬仰您为长辈和你拉家常来的。为了表示诚意,还给您带来点儿小玩意儿来。”
“啊。钱我不要啊!三五好市民,得带头饿着歪风邪气。”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吴二口很好奇齐缘会带什么东西给他?保德宫的人并没有如上次田家那丫头一样拿存折或者房产证来糊他。而是颇为奇怪的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又小又方的盒子。
待他将那盒子递给吴二口后,这位天狗卫的光杆儿掌刀立刻勃然变色。因为他看见那一只透明的玻璃盒子内,赫然间是一只绿身全须玉眼翠翅的冬蝈蝈。
“玉眼驹子,这大正月的,你从哪弄这种品相的驹子呀?”
“我有个干娘,搞这个的,东西大小无所谓,重点是您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