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仰头看向天空，那个如同萤火一般的光点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

他那双平时如同星光璀璨的眼眸在此刻寂灭得如同深渊。

“景瑶，你就这么……走了？”

他喃喃开口，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换生蛊，你就那么怕欠我的人情吗？”

“可是欠我的，你根本不必还，是我心甘情愿的。”

此刻黎殊只觉得心里揪着疼，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薛景瑶不属于自己，可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

可他就好像被自己给下蛊了，除了那个人，其他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没什么两样。

然而现在唯一不同的那个人不存在了。

那时他就站在废墟之中，仰着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往北海裂缝中飞去，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甚至最后，她的眼神都没有落在他身上一眼。

想到这里，黎殊的闷哼一声，又一口鲜血溢出，双眼一闭，倒在了虞卿洲的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