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群看起来好像发了疯的马匪,太昊没有了兴趣,目光又看向了还在矮树林中睡觉的罗鸣。
此时,罗鸣刚好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周围已经变得昏黄的天色,惊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因为窜起来太过生猛,头部不小心撞在了树桠上,立时疼得呲啦呲牙,连一声惊呼都不敢吭声,就赶紧用手捂着头部,机警地向四下里看了看。
在看到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长出一口气,随即,皱眉想到了什么,神情一下子又绷紧了。
“啊?坏了,坏了,我咋就睡着了呢?”
“啊呀呀呀。。。”
“那些二货该不会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跑了吧?”
“这拓麻地,弄得都是些啥事呀?”
罗鸣一边自责,一边快速跑到古道上,看见一众马匪还在没完没了的在简易马车上收拾包袱时,心中窃喜,同时,也感觉到这些年轻的马匪一点儿头脑也没有。
“外——”
“我说你们弄好了没有啊?”
罗鸣仰着脸,一副富人看不起穷人的样子,如同一只傲娇的孔雀一样,慢步踱到第一辆马车跟前,傲慢地喝道,“你们把马车上的包袱拿得完吗?你们没看见野尕娃那个二货都带着一群羌人部族的二货跑来了吗?”
咳咳,这前一句是一种理性的说辞,后一句纯粹为了恐吓这群年轻的马匪。
谁知道站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的年轻马匪顿时心生恐惧,有意无意间抬起头向东南方向的山口看了一眼,心里马上就不好了,“嘛呀!野尕娃带着羌人部族的二货们来啦!”
一瞬间,几乎所有正在马车上慢条斯理的收拾包袱的年轻马匪都不由自主地抬眼望去,瞬间脸色就白了。
在东南方向二十里外的山口上,野尕娃带着一群羌人部族勇士,正在快步向这边跑来,虽然因为黄昏的原因,远远地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但是,就凭野尕娃这家伙带着一群二货跑来这个情况,不用问都知道不是啥好事情。
罗鸣也看到了二十里外的山口上,正在向这边奔跑的野尕娃一伙人,马上就急了,“拓麻地,快快快!马上拉上马跟我走!谁如果故意磨蹭,不但今天会被野尕娃抓住弄死,也有可能被其他二货抓住弄死!”
一个年纪比其他马匪稍稍年长几岁的马匪仓皇跳下马车,从车辕上解下裸马,拉着马缰绳快步向罗鸣身边走来。
并大声喊道,“弟兄们!快走!快走呀!不要贪心了,贪心只会害死自己的!只要咱们今个有命在,想要铜钱到哪里去都能弄来。”
一句简单的话语,赛过警世名言,在自身小命的得失面前,一切的钱财都是浮云。
于是,这些年轻的马匪猛然醒悟过来,纷纷跳下了马车。
贪心的家伙会在背上背两到三个装有铜钱的包袱,压得腰都直不起来,步履沉重,不太贪心的家伙只是象征性地背着一个装有铜钱的包袱,步伐轻快。
罗鸣看到一众马匪很是听话,马上咧嘴冷笑着转身在前边带路,顺着草丛钻进矮树林,从树干上解下马缰绳,拉着马儿顺着矮树林中的羊肠小道快步向东疾行。
一众马匪不敢说话,牵着裸马紧跟在罗鸣身后,急匆匆向东跑路。
胆大的只是时不时地挥手在额头上擦一把汗水,胆小的则在浑身颤栗着走路,而且还不时地偷偷向后看上一眼,生怕走的慢了,被野尕娃带人抓住。
目光再看向野尕娃带着的那群羌人部族勇士。
本来会早早追上马车的,奈何在经过山口的时候,看见了路旁矮树林中红彤彤的野果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伙人还没有吃饭。
于是,这些羌人部族勇士不待野尕娃发话,就纷纷跑进矮树林,不管不顾地摘果子充饥去了。
野尕娃很是无奈,只好也跟着这群二货走进矮树林,摘果子充饥。
随后,这些家伙在吃饱之后就不想动了,各自捡了一个阴凉处,坐在树下靠在树干上开始休息。
谁知道一觉就睡到了黄昏,然后一个个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肚子好像又有些饿了,就各自又摘了些果子充饥。
野尕娃抬头看了看略显昏黄的天色,喊道,“弟兄们!咱们现在可以去追那个罗鸣了吗?这家伙可是偷偷带走了咱们好多金饼;”
“如果现在不能追回金饼,咱们的老人和孩子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就会挨饿受冻,严重一些甚至会丢掉小命。”
一个羌人部族勇士听罢,马上叫喊道,“哪还等个番茄,赶快走呀!要是让罗鸣那个狗东西逃走了,咱们的金饼就彻底没有了!”
“对呀!对呀!”
另一个羌人部族勇士大声附和道,“我在路上仔细看了一下那些马车的车辙印痕,最少有两寸深浅,那个狡猾的罗鸣赶着那些马车是跑不远的,咱们现在就去追赶,说不定一会会就追上了呢。”
“好呀!别啰嗦了,快起来追吧!”有羌人部族勇士不耐烦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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