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不少!搁以前,一大家一年也挣不了400块!现在咱们一天就能挣这么多!”
可,人最怕的就是对比!
“我昨天进货的时候听人说,之前跟在一起进货的老王,就是一直在街口和他妹妹摆摊那个!”
“嗯,怎么了?他们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妻子对这家人有印象,关心的问道。
“没出什么事,就是老王搭上了川省的路子,光是佣金就赚了三万!”
“咱们辛辛苦苦一年也没人家一单挣得多!”
......
......
......
东棉花胡同,中戏家属院
陈泽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上演的是《豫剧:大祭桩》,演唱的是豫剧名角常香玉。
这个名字在豫省可以说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小孩,没有人不知道。
都说年纪越大,越能感受到戏曲的魅力。
陈泽才刚二十来岁,就喜欢上了戏剧,听着还觉得挺有意思,咿咿呀呀。
豫剧其实是比较通俗的,后世互联网上都说,豫剧之所以能保持巨大的影响力,是因为它能养活自己,不用像其他戏种靠国家养着。
其实这件事说来轻松,但若是真得回忆起来,那就是心酸故事了。
犹记的乡村空地上,一辆五征车拉来一群戏剧演员一唱一晚上,而门票则只是每家每户的一把花生。
第一场戏开唱之前,一个人拿着称盘一排一排的收花生瓜子儿,后面跟着年轻人拿着麻袋,一边收,一边鞠躬说谢谢。
“老三?你怎么来了?”
陈泽听见敲门声,看见是李肖来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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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房子是一起买的,两家现在住到一块儿,是对门儿邻居,互相串门儿倒是十分方便。
“哥,这是这个月的分红,我给你送过来。”
陈泽看见李肖递过来的牛皮纸包裹的一沓方块儿。
“分红?这个月的账不是算过了吗?这钱是什么分红?”
陈泽疑惑的问道。
李肖解释道:
“录像厅的分红,阿华那个录像厅,哥你不记得了?这是录像厅的分红!”
“录像厅?我知道啊!”
录像厅他当然知道,陈花花天天泡在里面的那个嘛,人都快废了!
“这是过去一年的吗?”
“不是,之前的我给嫂子了,这是这个月的!”
陈泽有些吃惊!
“这个月的?这么多?这少说也有两三万了吧?”
“三万九!”
“这么多?开录像厅这么赚钱?”
陈泽记得他的股份应该是不多的,自己一个月就能分这么多,那录像厅一个月能赚多少就不敢想了。
“我记得才一共也才开了三家吧?”
李肖笑着说:
“哥,你的消息早就过时了,那是一年多前的消息了,现在阿华的录像厅已经开了二十多家了!”
“东城三家,昌平三家,房山五家,北戴河八家......”
在得出录像厅生意一月能赚二三十万元的时候,陈泽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时代娱乐产业的疯狂。
东安门的那个录像厅他去看过,也没觉得怎么样,人是不少,但两三毛一张的电影票,想来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钱,然而没想到一个月下来竟然能挣这么多。
“阿华这小子胆子确实大啊!一年开二十多家!这种性格是个做大事的人!”
谈起阿华,李肖不吝啬地赞扬道:
“确实,这小子做事确实有魄力,当初开录像厅的时候,自己钱还不够,还是找我借了点,我说你少开一家不就好了,他说不,非要一口气同时开三家!”
“当时让我入股,我其实是不看好的......”
“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赚钱!”
当初投资了几万块钱,现在一下子翻了几十倍,光是每月拿到的分红,就比投资的多。
送走了李肖,陈泽看着桌子上的钱,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真得是风起云涌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