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打算买多少?”有人问。
英国公哈哈笑着打太极:“得问问老妻,看家里能凑出多少现银来啊,哈哈哈!”
朱纯臣也道:“黑土地肥沃,又有朝廷背书,此乃稳赚不赔的买卖。将来,我朱家在那奴儿干,也当有片天地。”
客人们见两位国公做了决定,都各怀心思,回家找人商量去了。
晚上,世子张之极从衙门里回来,父子二人又在书房里密谋。
张之极道:“阿爹,朝廷不是要向辽东增兵么,儿子上前线,挣功名换土地,不用家里出钱!”
张维贤不同意:“我张家始祖,随成祖爷起兵靖难,战死疆场……先祖张辅,四征交趾,四朝老臣,生前就封太师,七十五岁高龄,为救天子,战死在土木堡……我张家嫡系这一支,不需要你去辽东挣功劳,要去,也是远支族人去挣他们的前程。”
张之极拗不过老父亲,只得做罢。
第二日一早,张家的外管事,就跑到城南大街的央行排起了队。
据说,张家买了五万两“东北土地债券”,一半五年期,一半十年期……
在张家的带动下,京城勋贵全部下场,一时间,两家银行的贵宾室里,挤满了公侯家的豪奴。
阜财坊,礼部侍郎钱谦益的府邸,钱陞与钱谦益正在书房里谈话。
“乐生,太后整出的这个‘土地债券’,你有何打算?”钱谦益读书做学问厉害,说到经商谋利,他远远比不上年纪比他还大的族侄钱陞。
他名下的产业,都交给钱陞在帮他打理,前几年,他还要接受家族的供养,接受南方豪商的冰敬炭敬,时不时的要为这些人发声。
自从城投集团开始分红,他就实现了财物自由,谢绝了家族的供养金,把南方豪商的冰敬炭敬,转送给家境贫寒的官员,他则安心做官,倒比原来自在多了。
“侄儿的现钱,都投到钢铁厂和矿山里去了,”钱陞说,“不过,侄儿已经写信回苏州,让家里解送二十万银子入京,用来购买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