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芜眼珠子示意阿秋:“诺!你瞧瞧积雪还在不在?是不是被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耗子挖走了?这可真是有些吓人。”
“说来也奇怪,左右一刻钟的时间,领个赏的功夫积雪还能不翼而飞不成?”
“嘬嘬嘬!”庭芜很是夸张出声:“莫不是阿秋姑姑对着咱们安乐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看着宫道上厚厚的积雪,阿秋面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紫。
她分明得贵妃娘娘的吩咐让人清扫了积雪,为何积雪还在这里。
眼下明显事情办砸了,但她怎么也想不通中间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又恐说多了露馅。
回去在贵妃娘娘面前也讨不了好。
阿秋面容出现了勉强的笑,这才将目光落在姜藏月身上。
“是我眼花瞧错了,这也是担忧圣上的指令罢了,安乐殿既然没做过,那自然是好的,奴婢也该回去复命了。”
“姜姑娘,那奴婢就告辞了。”
她说完转身就想走,庭芜瞅着边上的禁军,火上浇油:“她对你们视而不见。”
禁军让人按住阿秋,一人一边儿拖着人往外走。
阿秋见状怒道:“你们做什么!不过是误会,我可是贵妃娘娘身边儿伺候的人!”
禁军的话冷冷响起:“圣上有令,宫中出现谎报乱报之人,廷仗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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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芜在一边儿吃瓜吃得好不开心,还热情摆摆手:“阿秋姑姑可别记挂我们了。”
阿秋气得嘴皮子都在发抖,一口血气得喷出来,手指都在抖。
然后她被直接拖走了,凄惨的声音响了好久,听得各个宫门不禁打了个寒颤。
庭芜凑到姜藏月边上,一脸感叹的咂咂嘴:“这可不就是所谓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姜姑娘你说好笑不好笑?”
“哪里好笑?”满初翻白眼:“若非是我姐姐厉害,今日挨廷仗的还指不定是谁呢,这宫里的人当真都是老奸巨猾!”
庭芜眉毛一掀夸赞:“哎哟,还不是被姜姑娘收拾了?”
“不过,姜姑娘过几日当真要跟殿下去廷尉府?”
姜藏月点头。
庭芜神色也认真了几分:“那要小心行事。”
姜藏月眸子看向他:“可是事情有变?”
庭芜唉声叹气,只能道:“也不知道怎么说,安子真为了大夫这事儿告知了安永丰,所以姜姑娘和殿下去的时候安永丰也会在。”
“不过姜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去廷尉府呢?”他是真不太能理解这事,倘若殿下是为了权势复仇,姜姑娘又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姜藏月只是这样回答。
庭芜:“......”
这气氛这态度,他看着像傻子?
算了少说两句,他还没有活够。
“姐姐,安永丰可比华贵妃危险许多。”满初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借着纪殿下的人手办事总会方便一些。”
姜藏月看着窗外纷扬大雪,看着廊檐下被打湿的花草,整个人像是完完全全融入了阴影里,孤寂沉冷,甚至是说不出的不近人情。
她并不愿和太多人有牵扯,当牵扯过多,就会有期盼。
当有了期盼却没有得到同样的回报时就会觉得委屈不平,甚至陷入痛苦和绝望。
她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指望谁拉扯她。
她只想杀尽她想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