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天,那黄雪娇总每晚 “呼唤”齐相宇和我来她的房间,来时她带了大量零食,总留我们在此聊天,或是玩桌游,通常各自回房已近午夜。
齐相宇睡眠时间短,精力尚可,我心里却叫苦不迭,抵不住这样玩耍,我早就犯困了。
再看黄雪娇,她眼皮也是上下打架,呵欠连连。嘴里还倔强得很,说自己还不困。
如此折腾了两三日,我实在有点儿吃不消。
黄雪娇晨间起床的精神,也是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差,看起来睡眠非常不好。
“你这人咋回事儿,没睡好吧?为什么还不早点睡,非拉着我俩。”
我把黄豆蘸酱抹到卷饼上,手肘轻碰了她一下。
黄雪娇拖着青黑的眼圈,耷拉着脑袋:“其实,从第一晚开始,我就老做噩梦。想着你们多陪陪我,我能少睡一会儿,不然睡着了又要被吓死了。”
难怪呢,这丫头的精神状态一开始就不大对,明明困得不得了,也要拖住我们不肯去睡觉。
黄雪娇便是民间通俗讲的,偏阴体质的那部分人。
这群人,对阴气的感受会更鲜明,一部分表现为孩童,很多人儿时便有亲眼看见鬼魂的经历。
我的佛眼,令我能直观看到一切六道之物,或能在鬼气、阴气薄弱之时体会到异常,而黄雪娇,则反射到她的身体状态,噩梦即是一种不安感。
老梁夫妇的这处宅子,我进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阴气。
但现在也并未见反常状况,我略沉吟,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印有静和法师法印的护身符,交握在黄雪娇的手中。
“你把这个带在身上,睡觉也别取,今晚早些休息试试看。”我对黄雪娇道。
黄雪娇讶异地捧着手中的护身符,瞪大眼睛对我道:“星儿,你从哪儿得来的啊?这有用么?”
我笑着道:“我奶奶偶尔为别人看事的,我也偷师了一点皮毛,这她给我的。”
齐相宇不作声地喝着小米粥,凝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