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梦没想到这么顺利便为自己寻了一个身份,心中甚是高兴,并很快便进入了角色。
“好,堂哥!”
无端多出一个英俊帅气而且还是念师的堂哥出来,弟弟的兵役的难题已经不成问题,玉秋苗自然是欣喜不已,朝着萧北梦打了声招呼,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少女的活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玉家老妇人和玉秋苗、玉赤柱姐弟俩进到了房间。
刚刚跨过门槛,玉家老妇人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后一头扑进了萧北梦的怀中,哭天抢地地号啕:
“铁柱哦,我滴个乖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个狠心的儿嘞,你一去就没个音讯,你爹你娘没了你,没多久就去了,……,你这个狠心的儿嘞,你叔父天天盼你回来,叔母天天盼你回来,……,你好狠的心嘞,你走的时候,叔母还是满头青丝,你今天回来,叔母已经半只脚踩进了棺材,……,你这个狠心的儿嘞,你还知道回来啊,……。”
老妇人泪水满面,喊得撕心裂肺,哭得情真意切。
萧北梦方才对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如今见到老妇人的表现,他当即自残形愧,甘拜下风,并佩服万分。
“堂哥!”赤柱的演技也不赖,虽然不如他的母亲,但也眼含泪光,声音饱满真情。
主意是自己出的,如今人家如此的配合,萧北梦自然不能掉链子,也连忙使得自己双目泛泪,轻轻地拍着老妇人枯瘦的后背,声音哽咽地说道:“叔母,侄儿回来了,您受苦了。”
因为老妇人的声音实在太大,又是静谧的凌晨,整个村子很快便被惊醒。
片刻之后,许多的村民便围到了玉家的屋子外面,一个个眼神疑惑且警惕地看着萧北梦。
“二牛哥、六猫姐、三狗侄儿,……,他是铁柱啊,他是我的亲侄儿铁柱啊,他回来了,他学了一身的本事回来了,现在叫青阳,可是一位大念师呢,……,你们看看,十几年过去了,他是不是还是先前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玉家老妇人见到村民们围了过来,当即用老旧的麻布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满脸喜色地给村民们介绍和炫耀着。
“铁柱,他是铁柱?”
“铁柱成了大念师!”
……
围在周围的村民当中,大多数人都知道铁柱,一个个面露惊讶之色。
听到铁柱成了念师,一个个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各位叔伯婶婶、兄弟姐妹,好久不见,铁柱给大家见礼了。师尊赐了我一个新名字,叫青阳,请你们以后称呼我为青阳。”
演戏得演全套,萧北梦走出屋子,朝着围聚在屋子四周的村民们连连拱手行礼,并对着玉家老妇人说了一句,“叔母,你可不要乱说,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念师,和大念师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不能再叫我大念师。若是被其他念师听到,可是会被笑掉大牙的。”
玉家老妇人自然不知道大念师和念师的区别,只是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起初听到玉家老妇人说萧北梦是念师,村民们还有些不相信,如今听到萧北梦亲口承认,他们眼神立马热切起来,一个个神情激动地盯着萧北梦。
“铁柱,哦,不青阳,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你六猫婶啊,你小时候还吃过婶婶的奶水呢,劲大得很!”
“青阳,我是铁蛋啊,你还记得不?我们小的时候,还光着屁股一起掏过鸟窝呢!”
“青阳还真是有出息,你可是我们水泽村的第一位念师!”
“玉家有了青阳,算是发达了,真让人羡慕!”
……
立马,萧北梦便被热情的村民们给围了起来。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太阳已经完全地升了起来,村民们才从玉家散去。
萧北梦精疲力尽地坐到了玉家院子里的石凳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应付这些村民,其难度不亚于凿开黑沙骑兵的千人战阵。
方才,萧北梦在应付这些村民的时候,玉秋苗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嘴角噙满了笑容,一双眼睛里时不时现出异样的光芒。
“堂哥,衣锦还乡的感觉,如何?”
玉秋苗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套干净且崭新的棉布衣衫。
“相较于衣锦还乡,我更愿意锦衣夜行。”萧北梦轻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