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成了场上的“金主”。
多少有点玩乐的架势了。
连他自己都说,五十万就能镇住全场了?这场子还是太小啊。
据说他那位败家二哥去一趟夜场动辄百十来万,高的时候上千万都能砸下去,否则身边怎么从没断过名模明星的?
以往司野都觉得这种乱砸钱的行为挺傻X的,现在突然能get到司泽阳的兴奋点了。
别管败不败家,首先是心理上爽到了。
周洲勾着他,醉醺醺说,“我今晚可见识到了什么叫纨绔子弟。”
“我?”司野笑得挺恣意,“只是小打小闹。”
头晕得厉害,司野就坐沙发里了,靠在那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
至于程斩在做什么他没去关注,酒劲开始往上返,眼前的场景就开始有点晃了。
等沈埙带着那位主唱进包房的时候,司野瞧着那张男人脸都有点扭曲,心还想着,就这张脸啊,号称阴柔的脸?他可要好好看看,怎么就吸引人了呢?
主唱小伙子在台上挺有个性的,下了台反倒挺拘束。
见着司野后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的,在他身边坐下,主动地倒了杯酒,想了想说,“小兄弟,无功不受禄的,打赏的钱我不能收,这杯酒敬你,权当认识。”
还挺有原则的小伙子。
司野晃晃悠悠坐直,也没理会他手里的酒杯。
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左看右看的。
他觉得……
长得也就一般人吧,有那么招人喜欢吗?
主唱被人捏着脸一时间有点尴尬,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他就不该跟着上来,叫下面的人怎么想?
司野笑呵呵的,“别啊,打赏你的就是你的,来,玩游戏。”
“那个我……”主唱指了指楼下。
沈埙凑上前说,“不讲究了兄弟,打赏的钱他肯定不会往回收了,你也说了,权当认识,跟大家玩会儿呗。”
玩会儿也倒是没什么。
而且这主唱都是常年混这种场合的,见到的人多了去了,像是这群人看着不恶,心思都挺单纯的。
就不知道都是哪家有钱子弟了。
不打听的绝不瞎打听。
问玩什么游戏,还把司野跟问住了,抬头看着沈埙他们,玩什么?
“游戏多了去了。”周洲的一位同学爱玩,很快想了一个出来。
咬纸巾。
拿只装了酒的杯子放中间,一张纸巾盖在杯口上,由一人控制,两个玩家面对面而坐,还能用嘴准备去咬纸巾,看是纸巾抽得快还是咬得快。
一般有暧昧关系的男女喜欢这么玩,在众人的撺掇下,一些个小心思就昭然若揭了。
但其实,在酒吧里能玩的游戏都是带着点刺激的。
全屋的人都挺嗨,本来各个喝醉了酒就喜欢火上浇油,一听这游戏都来了兴致。
尤其是俩帅哥。
司野是喝多了,一心就觉得刺激,跃跃欲试的。
然而纸巾刚一搭上,下一秒就被只手给抽走了。
伴着头顶上一声低喝,“喝醉了,别闹了。”
司野没抬头,就是在那痴痴笑,果真是不能沾酒精。
主唱抬头,正好对上程斩的目光。
瞬间身体就觉凛了一下。
挺年轻的小伙子,可目光里像是藏了沧海桑田似的。而且很明显的,这男生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就跟随时随地能迸射出刀子来。
吓得主唱的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酒杯。
“你走吧。”程斩淡淡说了句。
主唱可不就想走?立马起身。
紧跟着手腕就被司野一把拉住了,“你去哪?”
程斩皱眉,扫了一眼司野的手。
场上其他人也是醉了,对于这种场面也没感觉出什么来。
只有一个人察觉出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沈埙。
他是有酒量的,而且也会时不时跟着朋友去酒吧玩,在加上刚刚替司野跑了趟腿儿,酒劲还真是被折腾得散了些。
就很清楚看见了程斩的目光。
凛冽、寒凉,尤其是看向主唱的时候,近乎都是能刀一人的神情。
吓死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