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后说,“村民闹事,行为是不可取,但也请你们理解他们的心情。”丁族长重重一叹气,“之前的事我想你们也听说了,副族长的情况你们又亲眼看见了,这段时间整个贡兰渡都人心惶惶,村民们的情绪无处发泄就只能怪你们身上。我听方婷说了,几位都是气度高雅之人,还请有怪勿怪。”
这番话说得极其诚恳,语气里都透着明显的无奈。
程斩没有多少表情,司野就是浅淡地笑了笑。
“所以啊,我还是恳请几位能不能……”丁族长说话吞吐,放下茶杯,“贡兰渡的事还请忘到脑后,出去之后不要提及。”
司野始终含笑,心想,这是要他们忘却“前尘”啊,说白了,不就是怕贡兰渡的丑闻传出去吗?
程斩抬眼扫了一下丁族长,“如果忘不掉呢?”
丁族长一怔。
程斩也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问,“是不是我们就走不了了?”
丁族长的嘴巴张了又合的,好半天才道,“这……这个你们真是误会了,我就是希望你们——”
“贡兰渡现在的村民什么样丁族长很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虽说丁族长可能控制不了吧,但你不是也没阻止?无非就是想借刀杀人。”司野冷笑,“只不过见他们没得手,丁族长搁这扭脸做起好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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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司野是个情商极高的人,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吧,那也是能把话说得很好听很周全,可今天他的话直接带刺,丝毫是没给丁族长留情面,看得出心里是憋着气的。
丁族长闻言赶忙解释,“你们可别误会,我怎么能这么想呢?真没有,哎,是,我是贡兰渡的族长,发生了这种事我责无旁贷,但请你们相信,贡兰渡的人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
程斩淡淡反问,“怎么丁族长认为贡兰渡现在很正常?”
丁族长脸色微微起了变化,再开口时没说顾左右而言他,而是又给了一番解释,“现在呢,贡兰渡的气氛是挺不对的,但接二连三出人命,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也请你们谅解,今晚确实就是误会——”
“以我们看到的情况来判断,今晚动手的这些村民大概……”程斩打断他的话,语气不疾不徐的,“就会一直躺下去吧,又或者运气好的话能醒,可就算醒了,估计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司野坐在程斩身边,听了这番话后在心里暗暗思量着:一般来说被触灵影响的人醒了也就醒了,受到损伤性不是很大,跟被巫灵寄体的人完全不同,像是方婷和曲雅,那都是曾经被触灵影响过的人。所以程斩这么说的真实性有多少?只是吓唬丁族长?还是说那伙人因为本身还是蛊器,所以受到的损伤更大?
丁族长听了这话,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茶杯,蓦地看向程斩,半天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从一始终的话语权都在程斩手上,因此他也不拐弯抹角,“村民接二连三的死,死因你甚至连查都不敢查,活着的人也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整个贡兰渡的气氛又诡异得很,丁族长,你算是为数不多清醒的人吧?应该也清楚,贡兰渡一切的变化都在举行仪式之后,所以,阿娟的事你还打算瞒着?”
丁族长的脸部肌肉微微有抽动,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司野在旁做助攻——
“我们就算走,你也未必放心吧,贡兰渡的情况早晚会被外界知道,所以你势必想要推波助澜一把让我们闭嘴。既然出去冒险,留下也有危险,我们倒不如就干脆留下,丁族长,想让我们四个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要是你的话,倒不如借助外界的手来摆平贡兰渡目前的困境。”
说到这儿,他忽而一笑,盯着丁族长,“还是族长你很满意目前的状况?因为你们曾经造的孽就会被掩藏?”
“不不不,你、你们……”丁族长支支吾吾的。
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