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桌子,坐这么近不太好吧?但裴敬又确实想看包子铺动向,思忖下,顾大人似乎见自己不需要正要坐回来。
裴敬赶紧挪过去坐下,“多谢大人。”
顾桓嘴角微扬,笑了笑,怕裴敬坐太近不适应,自己往右侧又挪了些,两人之间隔了两拳距离,不远也不近。
没一会儿,上了菜,顾桓舀了碗汤推到裴敬面前,“先吃饭,乌鸡雪胶汤,你尝尝。”
见裴敬不死心还往楼下看,揉了揉眉心,叹出一口气,“昨夜后便安排的暗卫在包子铺蹲守,跑不了。”
裴敬尴尬笑了笑,她不是担心何夏吗,她若真是古端姐姐,自己肯定不能让他出事,同时也祈祷那小胖墩没事。
旁边出了事最多惋惜,若认识的人出了什么事儿,感觉是不同的。
这也是自己对于别人遭遇只能遗憾惋惜但不能感同身受,因为根本不存在感同身受。
阿父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她也会尽力不难过,她会强大起来保护自己,慢慢查清真相,让阿父以及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目前能做的只是好好活着,让自己能参与进去,她能涉及的或许连边缘都算不上,她只有证明自己,顾大人或许会更看重一二。
他不是说了,他可以拉她入局,只有入局,站在局中才能寻找破解之法。
总好过连边缘都说不上。
同时,裴敬也证实了顾大人和苏大人应该知晓了自己全部身世。
仔细再回想,当初自己没彻底回忆起来时顾大人让自己替裴颂之验尸后一系列举措更加证实他是知道自己是裴颂之那个从未露过面,传言疯怔、貌丑、有疾爱但读书的嫡女。
再结合自己头回验尸后落了玉佩他随自己回青松巷与阿父详谈的节点,便一切都对应上了。
他那时应该并不是求证阿父皇城司案件宗卷,他应该是找阿父最后证实自己身份。
这就说的通阿父知道自己还有玉佩后面色大朝的原因,这也是他为何要了去替自己收藏。
他是怕若外漏了出去被有心之人发现自己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遇害那日他料到了自己或许活不了了,也可能做了以死相护自己的打算所以那日他归还了玉佩还跟自己说了那些话。
他从始至终都在为自己打算,在替自己考虑,或许他早就把自己当做真正的裴静,把自己当他女儿。
他知道自己叫裴敬儿,所以上户籍时遮盖了自己亲生女儿裴静,让自己叫裴敬,他为自己做的够多了。
若非阿父把自己拖回来自己早已黄土一坯,脖子上的疤痕几乎好了个干净,仿佛不存在那几乎断了自己生机的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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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顾桓见裴敬低着头明显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