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春还没离开,裴敬赶紧挥手,“锦春大哥。”
锦春正在指挥司使指挥清理污堆看看能不能找到头颅,听到声音回头,朝裴敬笑了笑,“你不是随顾大人回司衙了,怎么过来了。”
目光看向她身侧的老者,“这位是?”
“这是鲁计文老先生,前礼部典仪大人,可能是死者亲人,这番带来认领。”
锦春打量完鲁计文,朝裴敬点头,随后朝布庄里指了去,“尸首目前在布庄里,找了义庄的人,目前缝补了尸身,正在带人排查头颅,你自己带进去吧。”
街巷围观的人都清理了,时辰不早,皆在各自做事。
裴敬道谢,带着鲁计文去了布庄,隔壁两家都开了铺子,或许是因为中间这舍出了案子死了人,加上皇城司司使进出,附近一块形成了中空地带。
鲁计文进了铺子,看到缝补尸身嚎的一声哭了出来。
裴敬被吓了一大跳,拍着受惊的心脏,看向鲁老先生。
见他已经抱着尸身嚎啕大哭,“我的儿啊……”
裴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刚进门的司使被他那声哀嚎也吓了一跳,两人尴尬对视一眼。
半晌后,见鲁老先生情绪好了些,发泄了不少,裴敬走近安抚,“鲁先生,这死者当真是鲁雪?”
鲁计文摸着冰凉的尸首,指向她手臂位置,“这个胎记出生时便有。”
又指向脚部虽被砍断但仍可见的的狰狞疤痕,“这是两人第二次合离后心绪不宁街上被马车挂倒修养了大半年才无碍但无法消除的疤痕。”
“这就是我儿,那个杀千刀的杀了我儿,我可怜的女儿,这是我跟老婆子唯一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们怎么活!”
鲁计文抱着尸首哭的不能自已。
裴敬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锦春面面相觑,画面有些诡异。
一个老者抱着浑身缝补疤痕的无头女尸哭的伤心欲绝。
思忖下,裴敬咬了咬下唇,看向鲁计文,“鲁先生平复好心绪出门来寻我,死者已矣,既然已找到鲁雪,抓到杀害她的凶手最重要,头颅目前还未找到,先生可给鲁小姐买副寿材,不叫她如此不体面。”
说完拉着锦春出了布庄。
锦春有些好像看向裴敬,“天不怕地不怕,这幅样子你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