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没有追问,看向白午今,“你为何意我明白了,我觉得不是你堂堂白氏家主,来给我一个小女子难堪,而是告诉你儿子远离我,他若明说,我自不会纠缠半分。”
白午今嗤笑,“你自知他近来受你蛊惑这才自傲?”
“我查过你,小小仵作之女,成日与死尸打交道,虽皇城司当差,你配不上亭之,白氏家主夫人之位你配不上,于他无半分助力。”
白午今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今日一见,确实有几分颜色,又得亭之喜爱,待他成亲,为着父子之情,予他收你入房也非不可。”
“这般心思要我入白府便为此事?”
裴敬起身,忍下想扇人的冲动,“裴敬不为妾,白家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让白歆自己来与我说。”
白午今面色一沉,滚烫的杯盏径直朝裴敬地面掷去,“你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还好冬日穿得多,热茶溅到裤脚也只是温热,若是夏天怕早已起泡。
裴敬彻底没了耐心,冷冷看向白午今,“若非你是白歆生父,堂堂白氏家主这般素养,怪不得白氏能式微。”
拦下自己,带自己进白府,故意绕路让自己看白歆与其他女子其乐融融相处的画面,见面不曾进屋,在亭中相见,可见他本就存了羞辱的心思。
裴敬掸了掸身上茶叶,“白家主礼节我已收到,不必相送。”
裴敬转身便走。
白午今气结,他做了堂堂三十余年的家主,谁人不给自己颜面,她算什么东西!
“如此乡野粗鄙,做妾你都没资格!”白午今起身手撑石桌,原本威严冷峻的脸也出现了皲裂。
“阿敬。”白歆面色惨白,神色慌张,一把抓住裴敬,四下看了看,衣裳上还有几片茶叶,亭中破碎的杯盏和表情失控的白家主。
“你没事吧?”白歆紧张又小心的看向裴敬。
裴敬冷笑,“你觉得呢?”
裴敬甩开他紧握的手,转身离开,白歆面如白纸,怨恨的目光冰冷的看向白午今,“我的事劳烦白家主不要插手。”
白歆赶紧朝离去的裴敬追赶而去,“阿敬,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阿敬。”
白午今面色难堪,看着一向儒雅清清的儿子神色慌乱,紧张又小心翼翼追赶浑身散发着冷漠的少女。
“白风,我是为他好,这女子对他无半分助益,他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