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突破,西线的部队,根本无法抵挡多线夹击。”
听到这里,胡琏眼中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其他人也逐渐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地听陈望分析。
“因此,我们必须在东线打出动静,牵制维县附近的日军,让他们不能增援西线。”
陈望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大家对战区司令部调集重兵,去进攻日军固守的济宁和皱县,很有意见,我同样不认为这是明智之举。
敌强我弱,我们根本没资格去硬碰硬,而是要利用手中的资源和地形,化被动为主动,形成局部优势,各个击破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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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年一向谨慎,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
“军长,我们固然可以牵制敌军,但单单靠新一军,兵力毕竟有限,要对付三个半日军师团,压力还是太大了。”
“李师长说得对。”
周品点头附和道:
“即使日军在东线实际投入的兵力,可能只有两个半师团,但我们毕竟只有四个师。
如果青岛方向的敌军两个师团增援,我们的局势会瞬间变得极度危险。”
陈望点头,神色沉稳道:
“没错,这正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过,我要告诉大家,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如果日军全力南下,海州方向的庞炳勋将军,以及南线的张治忠将军,都会迅速北上增援。
到那时,三支军队协同作战,我们将有能力对抗,甚至击退敌军两个半师团。”
此言一出,众将领面面相觑,显然已经被陈望的分析说服了一半。
而陈望如此自信,除了对局势进行过深入分析外,自然还有原本时空中,日军在临沂的糟糕表现。
东线,西线,看似差别不大,可一个是日军严阵以待,一个是日军远道而来,内里可是天壤之别了!
而胡琏也终于明白了陈望的真实意图,试探着问道:
“军长,您的意思是,我们不是要与日军硬拼,而是以牵制为主?”
“正是如此。”
陈望肯定地点头,道:
“我们的核心目标,是让日军在东线寸步难行,迫使他们分兵防御。
而不是和西线孤注一掷进攻日军重兵把守的济宁和皱县一样,北上进攻维县和青岛。”
听到这里,胡琏当即将他刚刚和周品等人讨论的敌情,一一道出:
“军长,日军第五师团近期在维县南部频繁活动,小股前锋已渗透至我们控制区域边缘,大量侦察兵也在活动,显然在为主力推进探路。
但青岛方向的日军海上派遣军,动作却迟缓许多,暂时没有向西南推进的迹象。
我怀疑,日军第五师团是想单独抢功,提前拿下吕县,进而攻击临沂,威胁徐城。”
他话音刚落,周品便接过话头,问道:
“胡参谋长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各个击破?”
胡琏点头道:“没错。”
“日军抢功心切的事也不是没有。”周品摇了摇头,担心道:
“但问题是,青岛方向有两个师团的日军。
如果我们主动在吕县设伏,时间拖久了,青岛方向日军若支援,我们可能会反被鬼子围困。”
陈望轻轻点头,目光从地图上挪开,望向众人道:
“不错,这正是我们需要平衡的关键。
但青岛日军隶属于海上派遣军,而第五师团则是隶属于华北方面军。
他们分属不同体系,指挥协调不易。
只要我们动作够快,第五师团孤军冒进,未等青岛的增援到来,我们就可以各个击破。”
这番话让胡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沉声补充道:
“日军第五师团的指挥官,我了解过,是个典型的冒进派,而且之前在华北战场上多次冒险获胜。
如果我们能抓住他这个弱点,完全有机会反制。”
听到这里,陈望在地图前踱步,手指在吕县和周边几处地形点上轻轻滑过,语调平稳却透着杀伐之意:
“当前,日军的战略意图,其实并不复杂。
他们在维县和青岛部署重兵,可以对吕县,甚至是临沂,形成一个钳形攻势。
因此,第五师团必定是试图快速拿下吕县后直插临沂,切断我们东线阵地之间的联系。
但问题在于,日军机械化部队在丘陵地形上很难快速展开,其中的时间差,便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