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阵前已经铺满了尸体,后面的暴民还在踩着死尸继续往前冲,面对严密的盾阵和频繁刺出的长枪,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这些人好像是在一心求死。
瓶子看着这群两眼通红的暴民,大声骂道:“真他妈是一群疯批,这些人都不怕死吗!”
“盾牌手,后二,3、2、1,退!”
夏至高喊着口令,指挥整个阵型后撤两步,避开那些越堆越高的尸体,紧紧贴着盾阵的暴民被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再次贴上来。
看到阵型一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夏至抽空吩咐弩兵的临时带队队长,把弩兵分成两队,分别从盾阵的左右两侧绕出去,在刀兵的保护下,从侧面攻击这支暴民团。
已经伤亡三分之一的暴民队伍冲击力没有最开始时候那么强劲了, 他们那股不要命的疯劲正在逐渐褪去,一直躲在队伍后面的几个带头人萌生了退意。
弩兵已经就位,开始瞄准正在冲击盾阵的暴民射击,暴民队伍的伤亡率急剧上升,有些外围的暴民试图冲击弩兵队列,却被负责保护的刀兵拦下。
一轮攒射过后,暴民队伍只剩下二百多人,活下来的两三个领头人开始大声招呼着逃跑。
他们的命令让剩余的暴民有些无所适从,攻击力度一下子变得很弱。
不过夏至却并没有趁机下令发动反攻,他想要稳妥地一点点蚕食掉对方,民兵团开战至今还没有队员战死,他不愿意冒险。
剩余的暴民开始跟着领头人逃窜,不过在弩兵的攒射下死伤惨重,最后活着逃出去的只有一百多人,夏至射伤了两个带头的打算问问情况。
他吩咐强子打扫战场,回收弩箭,清理那些受伤的暴民,瓶子带人把那几个受伤的押了过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用挑衅地眼神看着夏至,把他看的莫名其妙。
“你都被我打的全军覆没了,你还跟我装啥呢?”
青年只是呵呵两声,便垂下眼皮不再言语。
“卧槽?挺有个性啊,瓶子,交给你了。”夏至冲瓶子偏偏头,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瓶子让人把青年按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斧,从小拇指的第一个关节开始剁,青年顿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到无名指还剩一个指节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你们要问啥?你说啊!”
夏至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想问什么,就是你刚才呵呵我,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