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鸢目光傲慢,不屑地道:“免了吧!”
说着,便拂袖而去,立在殿外庭院之中,显是在生墨文达乱收徒弟的闷气!
墨文达追了出来,低声吼道:“鸢儿,你怎可对你叫花叔叔和师弟如此无礼,你得赶紧给他们赔个不是!”
说着,严厉的目光,已瞪向东郭鸢。
东郭鸢见师傅怒目以瞪,碍于师傅颜面,只得咬了咬牙,返回殿内,勉为其难地对着叫花和穿封狂敷衍搪塞一阵,便调头一旁,不再言语!
叫花何等精锐的眼睛,岂能揉得进沙子?他这般寸莛击钟,早被叫花看了个通透,暗忖:“此东郭鸢竟如此锋芒不露,剑戟森森,分明是在负气墨老儿将绝学授予他人,如此独吃自屙、私心自用之人,以后怎容得下穿封这位小兄弟?”
穿封狂已自是看出了些端倪,碍于自己无论辈分年龄,都没有开口的权利,只得不吭不哼,愣在那里!
墨文达又岂能没看出这逆畜的心思,不由黑着面,怒声说道:“鸢儿,枉师傅对你一心栽培,言传身受,你竟如此刚愎自私,真令为师失望透顶!”
东郭鸢不忿地道:“师傅,你看他楞头楞脑的样子,哪值得你将毕生绝学相授?”
东郭鸢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结,不由气得墨文达暴跳如雷,差点没有吐出血来,单手一挥,喝道:“你这畜生!”
不由就想盖面向东郭鸢一掌劈过去!
叫花见状,立即上前阻道:“诶诶诶,墨兄息怒,墨兄息怒,何必大动肝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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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鸢见墨文达为了穿封狂这般对待自己,还想对自己大打出手,不由更对穿封狂恨之入骨,差点没把牙咬得“切切”作响,呆在那里,怒不可遏,凶狠的目光,不时瞪了瞪穿封狂一眼!
此时,墨文达在叫花的劝阻下,已稍作了一下自我调整,便又对着东郭鸢,以懈弛的口吻说道:“鸢儿,不是为师对你正容亢色,你想想你自己的作为,还是起初那个胸怀坦荡的东郭鸢吗?”
东郭鸢见师傅瞬间平缓,也不禁消了消气道:“师傅,徒儿知错了!”
说着,不由又狠狠地瞪了穿封狂一眼,见他虽已游目驰怀,但对穿封的敌意,却是丝毫未减!
墨文达缓了缓气,对着东郭鸢和穿封狂齐喊道:“鸢儿,狂儿,为了你们师兄弟二人日后伯埙仲篪,和睦共处,为师要你们在这大殿之上,当着众神面结拜为异姓兄弟,日后定要情逾骨肉,不可再互不相容,格格不入!”
东郭鸢自是有上千上万的不愿,可看着墨文达严厉的目光,正瞪着自己,便没敢驳斥!
叫花突然笑盈盈地道:“这样甚好,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们既是师兄弟,又当着众神面结拜为手足,以后行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赞同,今日我叫花就给你们做个见证!”
叫花谨慎心细,早看出了东郭鸢对穿封狂的敌意,深怕穿封如此率意之人,早晚会在东郭鸢手里吃亏,二人若是当着众神的面结为莫逆,日后东郭鸢行事即便不念师兄弟之宜,也得念念手足之情,不由暗赞墨文达这权宜之计,尤是上上之策!
墨文达严肃地道:“鸢儿,狂儿,我要你们师兄弟二人,跪在众神面前起誓,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穿封狂对师傅自是言听计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大殿之上,面对众神,庄严以待!
东郭鸢见势难推脱,也勉为其难,缓缓地跪在穿封的一旁。
面对众神,穿封狂诚心诚意地举起右手,起誓道:“苍天在上,今日我穿封狂当着众神之面,和师兄东郭鸢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必和东郭师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定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已深深地朝众神叩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