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向都很疼依依，你又不是不知道。”姚宏并不想多评论这事，只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我到时候生了个闺女，希望你妈也能像疼姚依一样疼她，而不是嫌弃她。”钟兰道。

姚宏没吭声。

……

初三初四一过，年味渐渐地淡了后，赵圆又在大杂院里串起了门。

她带着她女儿彩霞去找崔丽唠嗑了。

彩霞才刚四岁，崔丽见她可爱，便让她和换弟一块玩。她则和赵圆坐在旁边，一边或纳鞋底或缝补衣服，一边闲聊。

“你初二回娘家了吗？”赵圆问崔丽。

“没回，肚子大了，娘家又远，回去不方便。”崔丽道。

赵圆瞧了眼崔丽的肚子。

崔丽才怀了三四个月，肚子并没有怎么显怀。虽然崔丽的娘家确实有些远，但也不存在肚子大了回去不方便的问题。

赵圆猜测，要不是就是崔丽和娘家的关系不好，崔丽自己不愿意回去，要不就是梁婶子不想崔丽回去，不然还得给崔丽准备回娘家的东西。

以赵圆的观察来看，崔丽不回娘家，这两个因素应该都有。

赵圆心思转了又转，略过了这个话题，倒没有细问。

她看了看和彩霞玩得很好的换弟，笑道：“你把换弟打理得真好，瞧她这一身干净衣服。她亲妈在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干净过。”

崔丽看了看玩得高兴的换弟，跟着笑了笑。

赵圆问崔丽：“你这肚子里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啊，知道吗？”

“不知道。”崔丽摇头。

“你要是怀得是男娃就好了。”赵圆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