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父亲丈夫再回来,恐怕这些财产就和他们再无关系了。
而更多的富商则是开始“献钱”,他们没有田地可以献,那就只能献钱。
美其名曰是捐钱,期望靠这些钱买来自己的安全。
商户们就没有不和吏目勾结的,哪怕只是从吏目口中得到一些消息都舍得花大价钱。
他们怕查到自己头上,怕被送去矿场,钱是可以再挣的,命才最重要。
这些商户几乎捐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家里有孩子为吏的,就让孩子辞职然后分家,一家人全部蛰伏起来,恐怕两代人都没什么出头机会了,但他们还有希望,还可以押宝第三代。
等他们洗去了商户的名声,作为良家子,第三代仍旧可以角逐权力。
“不过分的就随他们去。”既然他们识趣,阮响也可以稍微温和一些,她对一旁坐着的姑娘说,“翠花,这些不过分的,罚钱,首恶坐几个月的牢,不必赶尽杀绝,至于过分的,矿场总是缺人。”
赵翠花正襟危坐,她看着还不到二十,但身上却有三四十岁的人才有的稳重,她应道:“我懂,商人自古相同,挨过打的,总比没挨过的好。”
只要这一次吓破他们的胆子,至少未来三年内,他们会谨慎许多。
阮响笑了笑:“在纠察局任职的感觉怎么样?”
赵翠花:“忙,比以前更忙,睡不饱觉。”
纠察局,顾名思义,管得正是吏目和官员,查处贪污腐败,是独立于衙门的机构,唯一的上司就是阮响,就和法院一样,都由阮响直接管理。
能在这个年纪坐到纠察局局长的位子上,不仅证明了赵翠花的能力,也证明赵翠花是阮响的心腹。
赵翠花也是阮响难得发掘的一个天才,几乎过目不忘,耳聪目明,嫉恶如仇,并且胸襟广阔,除了年纪太小以外,没有别的缺点,阮响也很愿意亲自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