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悔也晚了,这些东西不便宜,没人会多准备,也就没法借给她。
她自己倒还好,只担心两个女儿。
“给你小女儿戴着吧。”士兵取下自己的棉帽递给周慧,“这么小,别冻出好歹来了。”
旁边的女兵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棉帽也在出发时交给了没戴的百姓。
周慧眼眶一热,差点就流出泪来,她摆摆手:“这怎么好?你们也冻啊。”
士兵冷着脸,将棉帽扣在了小妮的头上:“我们一身腱子肉,你女儿有吗?”
话已至此,周慧只能连连道谢,她抹了把脸,将棉帽的系带在小妮下巴上系好。
大妮倒不羡慕,只用向往的目光看向士兵。
士兵年轻,被小姑娘这么一盯,脸就红了,他轻咳一声,退到了后方去。
好在下午的风雪不算大,积雪虽然深,但有乔荷花带路,还没人陷进雪里去。
乔荷花不是头一回这条路了,她们并非时时在军营里训练,经常要出来拉练,附近的山路土路,对她们而言可能比当地人都熟悉。
有时候遇到土匪窝,班长也会叫她们直接去剿匪,这时候土匪实在没什么战斗力,武器不足,人又吃不饱,女兵们个个都有一百多斤,乔荷花体重已经上了一百三。
而土匪们多数体重都不足百,别说一枪,她们一拳下去,他们都吃不消。
剿匪比她们想象的轻松得多,况且这也算她们的功绩——保一方平安,哪怕这个一方还不是阮姐的领土,但这也是要记功的。
土匪们死了的搬去焚烧,活着的锁去挖矿。
清缴出来的财物有专人清点,上缴库房。
乔荷花杀了八个土匪,如今已经不是普通士兵了,身上有了军衔,在外也算个小干部。
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可能也是天太冷,土匪也不想和这么一大波人硬碰硬,人抱了团,连野兽都要畏惧几分。
周慧远远的看到了平窑村的石碑,她高兴的双眼泛光。
她已经近八年没见过自己的爹娘了。
明明两个村这么近,可她往年竟然不能回来,爹娘年纪也大了,只能让她的侄儿们过去看看她,娘家给她带东西,可她却没有回礼,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便不叫侄儿们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