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嘛。”阮响笑着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对女人的要求格外高吗?要她们诚实守信,吃苦耐劳,拥有一切过去和现在的美德,否则你就要生气,就觉得她们不配得到现在的待遇。”
“只不过以前的人要求她们对丈夫忠贞,而你要求她们对我忠贞。”
马二逐渐冷静下来,她从阮响的话里听出对方并不赞同她的想法。
“她们能有现在的待遇,确实有我的原因。”阮响说,“我给了她们机会,而你也在这其中,我给了你们所有人机会,而能不能把握住机会看得是你们自己。”
“你们的待遇,是你们自己靠劳动争取来的。”阮响,“你们自己不争取,不劳动,我再怎么给机会也没有用。”
“倘若你们自己不努力,那我只能任用男人,到那时我如何给你们待遇呢?”
阮响说:“不要因果倒置,不要拿着高于男人的要求去要求女人。”
“她们被腐化,我们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阮响站起来,“是不是我们的教育还不够好?是不是我们错漏了哪里,是不是我们的规则还不够完善?还有空子可钻?”
阮响:“找别人的原因总是容易,尤其是站在高位的人,居高临下的去指责别人,要把镜子立在自己面前,而不是照相向别人。”
“你觉得那些钱是小恩小惠。”阮响摇头,“因为你在我身边,你可以随时取用以你的工资根本买不起的东西,比如放大镜,望远镜,枪和罐头,但这些东西你知道普通女吏要工作多久才买得起马?”
马二茫然的看着阮响。
她听懂了,因此更加茫然。
阮响在说她对女人过于严苛。
但她本意并非如此啊!她只是……她只是愤怒于她们不珍惜,愤怒于女人们好不容易从家中走了出来,却要被这些人拖住后腿。
“她们是我的百姓,不是我的奴仆。”阮响走到马二身边,“百姓犯了错,就要受罚,但这个错,一定不是辜负了我。”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阮响说道,“你不觉得女人们出来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是我用我的权力,给了她们和男人并驾齐驱的特权。”
“所以为了维护这种特权,她们就必须比男人表现得更好,表明她们,你们,配得上我给的待遇,我给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