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媳妇也不会太痛苦,毕竟她也可以期盼着自己十年媳妇熬成婆,从被压迫者,成为了压迫者。
人只要有了可以压迫的对象,那自己被压迫的痛苦,就可以被麻痹了,如果还能从这种压迫中得到好处,就必然会成为这种秩序的忠实拥趸。
小主,
婆婆对媳妇的压迫,换一个角度来看,也正说明了女人并非天生不向往权力。
可总体来说,女人的出路更小,受到的限制更大。
一旦她们掌握了一点权力,必然要付出一切去争取它,保护它。
就像阮响的护卫们,女护卫比男护卫更愿意吃苦,她们更害怕失去护卫的身份,她们总害怕一旦从护卫里被剔除出去,回去种地,就又要回到以前的境地里去。
村子里,女人们也是对阮响最忠心的,周昌敢打赌,阮响如果叫她们去死,她们的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甚至为了取悦阮响争先恐后去死。
周昌:“等下一代培养起来了,才能让他们真正靠能力竞争。”
阮响笑着看周昌:“真是不一样了。”
周昌难得被夸奖,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脸颊也变得红润,他声音洪亮道:“都是阮姐教得好。”
阮响摆摆手:“别拍马屁了,你也不是拍马屁的材料。”
“刚刚你说的那件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周昌:“她男人被锁去矿山挖矿了,挖到死为止,这个时候,必须用重典才行!留在那的队长主持了他们离婚,因为他们没有子女,公婆还在,于是将家产分了,给了女人一笔钱,带她去纺织厂上班。”
“嗯,处理的不错。”阮响站起来,有些不高兴地说,“如果不能让女人参与劳动,我们的发展是要变慢的!”
“把她们关在家里,让她们不停生孩子,哪怕生十个,能活下来的有几个?这是浪费!”
虽然阮响嫌弃人少,希望老百姓更多生孩子,但也要能让孩子活下来,成为劳动力才行。
否则就是一个女性劳动力,生一堆长不大的崽子,还把她自己的身体生坏了,甚至可能生死了。
“回去以后要把结婚年龄往上提,十三四岁,生什么孩子?”阮响,“身体都没有发育好,盆骨又窄,难产是必然的。”
周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