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李二狗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老鼠。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小子别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我将文件夹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黑虎帮’，‘守望者’，这些名字你总该不陌生吧？说！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二狗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收了点钱，帮人送个东西…」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需要用加密的U盘？」我猛地一拍桌子，逼近他，「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观察着他的反应。李二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始终不肯松口。

「陆队，我看这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陈锋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一副要动粗的样子，「要不让我来？」

我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急，这小子既然不肯说，肯定还有所顾忌。他既然是‘黑虎帮’和‘守望者’的人，那就查查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陈锋点点头，立刻开始联系技术部门，调查「黑虎帮」和「守望者」的近期活动轨迹。

审讯室里只剩下我和李二狗，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我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了师父那张严肃的脸。

「师父，您当年究竟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他们灭口？难道…这一切真的和‘黑虎帮’和‘守望者’有关吗？」

我的脑海里思绪万千，各种线索交织在一起，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陆队…我…我招…」李二狗突然开口，声音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我确实认识‘黑虎帮’的人…他们…他们让我…」

他还没说完，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语气急促地说：「陆队！不好了！出事了！…」

「陆队！不好了！出事了！…」那小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警员打断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我本来就一肚子火，这小子还火上浇油，真想一脚踹他脸上。

那警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陆队…城西…城西仓库…发现一具尸体…身上…身上有咱们的追踪器…」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追踪器？谁的？」

那警员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咱们安插在‘黑虎帮’的线人…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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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老猫可是我们安插在「黑虎帮」的资深线人，已经潜伏了五年，掌握了「黑虎帮」不少核心机密。

「他妈的！」我狠狠地把手里的烟头砸在地上，怒火中烧，「‘黑虎帮’这帮王八蛋！老子跟他们势不两立！」

「陆队，现在怎么办？」陈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凝重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马上通知兄弟们，跟我去城西仓库！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人！」我怒吼一声，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警笛声划破夜空，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西仓库。现场已经被封锁，法医和技术人员正在紧张地工作着。

我戴上手套和鞋套，快步走到尸体旁边。老猫的尸体 lying 在仓库中央，双眼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显然是死不瞑目。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我问旁边的法医。

法医摘下口罩，摇摇头说：「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致命伤在心脏，看样子是被人近距离搏斗后杀害的。」

「搏斗？」我注意到老猫的手指紧紧地抠着地面，地上有一道道深深的划痕，看来他生前曾经进行过激烈的反抗。

「陆队，你看这个。」一个技术警员走过来，指着老猫的右手说道，「死者的右手掌心里，好像被人刻了一个符号。」

我仔细一看，顿时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个圆圈里画了一个叉，和我在师父遗物中找到的，以及在那些案件现场出现的符号一模一样！

「又是这个符号…」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难道说…师父当年就是因为调查这个符号，才会被灭口？而老猫的死，也和这个符号有关？

「黑虎帮」…「守望者」…这个神秘的符号…这一切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