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年前,我刚参加工作,那时的我和同事李宗平一起在京津冀跑业务。那段经历充满了忙碌与奔波,却也有一次令我终生难忘的遭遇。
那一次,我们住在卢沟桥附近的一个招待所里。吃过晚饭,李宗平突然捂着肚子说疼得厉害,然后就匆匆出去找厕所了。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却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便决定出去找找他。
我先在招待所一层的厕所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于是,我找到招待所的老板,向他打听附近是否还有其他公厕。老板告诉我,招待所院外头有一个公厕,如果楼里没有,那他可能就去那儿了。只是,当老板提到外面的厕所时,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那公厕虽然说在院外头,但是距离并不近。要不是老板带着我,我自己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还真不一定能找到。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那个公厕前。这个地方十分荒凉,周围寂静得可怕,大晚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当我们刚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李宗平铁青着脸躺在厕所门口,已经不省人事了。我当时刚毕业不久,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一下子就慌了神。好在有招待所老板在旁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我注意到老板手上拉扯着李宗平,眼睛却一直惊恐地看着厕所里面。我也顾不上多想,赶忙过去帮忙。我们俩齐心协力把李宗平抬回了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后,老板找来艾草,用火熏出烟,然后用烟熏过的手去搓李宗平的手心和脚心。经过一番折腾,李宗平的脸色慢慢红润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悠悠转醒了。见他醒了,我急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开始他还有些懵,突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满脸惊恐地说:“我……我刚才好像见到鬼了。”
原来,晚饭之后李宗平闹肚子,当时招待所一层的厕所有人,他又急得不行,就径直去了院外那个旱厕。那厕所里面黑乎乎的,看着特别阴森吓人。李宗平在门口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灯的开关,可是他实在憋不住了,就掏出手机照亮,然后冲了进去。找到一个坑位后,他便蹲了下去。解决完之后,肚子里那股疼劲儿总算缓和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厕所里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李宗平还没来得及细想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看到一个小孩从他旁边飞快地跑了过去,那速度就像一道闪电。他当时觉得很奇怪,心想这大晚上的是谁家小孩跑到公厕里来玩呢?他提起裤子,看到那个小孩蹲在公厕的墙角,好像正在挖着什么东西,一边挖还一边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直直地往人的脑子里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李宗平当时已经解决完自己的事情,也舒服了一些,就用手机照着那小孩,还问了一句:“你是谁家的小孩?”他看到那孩子身上脏兮兮的,但是皮肤却白得吓人。那小孩并没有理他,于是他就用手电筒去晃了晃。这一晃,小孩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住笑声,慢慢转过头来。这一转头,李宗平看到那孩子的眼睛竟然是两个黑乎乎的大洞,根本没有眼球。这诡异的一幕,瞬间把李宗平吓傻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小孩看着他,忽然咧开嘴又开始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朝着李宗平跑了过来。李宗平当时魂都吓掉了,全身僵硬得不能动弹。可奇怪的是,那小孩并没有撞到李宗平,而是直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紧接着,那小孩又蹲到公厕的另一个墙角,继续不停地挖着什么。
李宗平愣了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心想自己得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这肯定是遇到鬼了。可能是因为过于紧张,他刚抬腿要跑,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结实的水泥地上,瞬间双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李宗平讲到这里的时候,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看得出来他真的是被吓坏了。这时,招待所的老板才叹了口气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原来,那厕所后面有个粪池子,村里定期会有人过来掏粪。三年前,不知道是谁家挑坟之后,没盖上粪池的盖子,村里的一个小孩不小心掉了下去,就这么夭折了。从那之后,村里人晚上就都不敢去那个厕所了,因为经常有人说会听到厕所里有孩子的笑声。
这件事之后,我和李宗平都心有余悸。我们深刻地体会到,那些刚死过人的地方,尤其是有这种恐怖传说的地方,晚上真的最好不要一个人去。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地缚灵这种东西,那些冤死的灵魂被困在自己死去的地方,不断重复着生前的动作,而我们这些不小心闯入的人,就会被卷入那无尽的恐惧之中。
在之后的业务旅程中,我们又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卢沟桥招待所附近的那个公厕,却成为了我们心中永远的阴影。每次回想起来,那个没有眼珠却满脸诡异笑容的孩子的形象就会浮现在我们眼前,还有那阴森的公厕,以及那黑暗中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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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也让我对生死和超自然现象有了新的思考。在我们的生活中,是否真的存在着另一个世界,那些已经逝去的灵魂是否真的会以某种形式存在于我们身边呢?虽然科学并没有给出确凿的证据,但是这样的亲身经历却让我对未知充满了敬畏。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李宗平都逐渐淡忘了业务旅程中的许多琐事,但是这件事却始终刻骨铭心。我们也会把这个故事讲给身边的朋友听,朋友们有的相信,有的则认为是我们当时过于紧张而产生的幻觉。然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一夜的恐惧是多么真实,那股寒意是如何深入骨髓的。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鬼魂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是人们用来解释无法理解的现象的一种借口。但是对于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我们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惊悚与敬畏。我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的,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未知保持尊重,尽量避免去那些可能隐藏着危险或者超自然力量的地方。
在那之后,我每次出差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先打听当地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或者传说。我不想再一次毫无防备地陷入那样的恐惧之中。而李宗平更是如此,他变得对一些阴森的地方格外敏感,哪怕只是听到类似的故事,他的脸色都会变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