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睁开眼睛，有些震惊，“发生什么事了？”

杜妄叹口气，“之前部门有跨过部长对你下达的调令你知道吧。”

林斐点头，“当时冯部长表示不知，却也遵从。”

杜妄盯着海上露出一点苗头的朝阳，“那是暗处的部门掌权人，他竟然和洛凡长得一模一样，如今洛凡和他融合了……”

林斐不太明白。

特殊部门一直有个暗部。

许多重要文件，不仅需要傅弱和冯晨的批准，还要暗部印章才能执行。

只不过每次都很隐蔽，他们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前几天，因为暗部突然打回了冯晨签字的文件。

而后冯晨几乎丧失了所有权利。

当时冯晨暗中跟他们所有主任都联络了。

可惜傅弱阻止了这场权力内战。

而后没多久，冯晨就飞升了。

其实到现在，林斐也有些怀疑是因为暗部和冯晨争权，冯晨输了，所以被除掉了。

因为冯晨并没有公开飞升。

他只是留下一个文件，而后就彻底失踪了。

“你是说，洛凡成了如今的部长？”

杜妄点头，“没错，如今明面他是部长，暗部也归他，我真是没想到，他不过睡了一觉……就和我们不一样了。”

林斐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还认识你们么？”

杜妄点头，“认识，只是，我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斐眯了眯眼睛，品着这句话，心里也有了警惕。

小主，

杜妄是克鲁苏神系主神阿撒托斯的化身，他的位置终究太尴尬了。

如果未来某一天，杜妄生了别的心思……

至少此刻，林斐还是明白，随着杜妄的强大，他也不是完整的自己人。

一旦杜妄带着克鲁苏诡秘返水，对华夏来说，就太难了。

“他哪里不一样，对了，他有说主任开会么？”

林斐也想见洛凡，问问他如今的对杜妄的态度。

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可很多时候，身份决定立场。

立场不是情分就能解决的。

人心终究易变。

杜妄叹口气，他也知道林斐他们越来越防备他了，所以摇摇头，“你知道，我身份尴尬……”

他语气有些落寞。

这一年多，为了防止出问题，他已经逐渐淡出明面，转到暗处，只为了对付克鲁苏诡秘，其他华夏事务一概不管。

可即便如此，克鲁苏也是一大危险。

杜妄固然是华夏土生土长。

阿撒托斯却不是。

谁也不知道阿撒托斯怎么想。

包括杜妄自己。

所以最好的办法，也是杜妄想帮忙保护这颗脆弱星球的意愿。

他必须让他处在可控范围。

所以这一年来他已经不再修炼。

即便如此，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

希望他永远不会走到人类对立面吧。

林斐无声拍拍杜妄肩膀，“总会有说法的。”

杜妄正点头，突然他动作一僵，睁开眼睛却没了瞳孔，整个眼球变成了白色。

“来了……”

不属于杜妄的厚重低沉声音，混杂着未知的神经压制，加上诱惑语音窸窸窣窣响起，林斐几乎有一瞬间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