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厅中来回踱步,“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了,如果说只有我一个人是重生的,那我为什么重生在所有人都死了之后?而他就该是个死人,可他却好端端的活着,在他家人身上也看不出异样来。如果说他也重生了,他是重生在哪个阶段?他的时间线又是什么?”
她焦虑极了,越说越乱,董氏听的一头雾水。
“问题,不会是出现在那个洛桑身上吗?”
董氏的一句话让她镇定下来,是啊,她为什么忽略的洛桑的存在,衙门的人,薛慕彦的家人,木家二小姐,那么多人都见过他,都知道他死了的事,可是没有一个像洛桑那样惊惧的反应,那问题就不是出在薛慕彦的身上了。
“是洛桑?重生的是洛桑?”
她满眼的不可思议,“可如果洛桑已经死了,为什么柳尚博还要追杀他?”
董氏沉思片刻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个民间故事,讲的是一个人犯了死罪,被刽子手砍头的时候跑了,逃亡多年以后回家看望妻儿,妻子差点没吓死。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人说,我当时跑了,没被砍头,妻子说绝对不可能,就拿出了当年他行刑时的血衣,告诉他,他早就死了。那人当即就被惊醒了,才知道自己早就死了,还以为自己当时已经逃过一劫,结果化成了一道黑烟消失不见了。”
司聪听的入了迷,“还有这种事儿?那你的意思是,洛桑现在就是个鬼魂?”
董氏又摇了摇头,“鬼魂有点悬了,或许他是在不知道自己死了后,又很有机缘的重生了,柳尚博追杀的也不一定是他。所以这些都无从定论,除非,你问问他。”
她怎么可能去问?她以什么角度去问?如果她问了,就意味着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了,那就太被动了。万一他不是重生的呢?万一他心里恨透了她这个太夫人呢?
“现在你要想的不是这些事情,你千辛万苦的来,不是让我为你解惑,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将他们的罪行昭告于天下,为我死去的女儿报仇,为那些枉死的怨灵报仇。”
司聪呼出一口气,重又坐了回去,“我还有一本账册,是副本,您先看看。”
她将账册呈于董氏,董氏一脸惊愕,她还真是有备而来。当看了账册之后,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还扯上军队了?他们要干什么?真的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