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断喝下,墨书一把握住战刀。
半寸,距脖颈处只有半寸,那柄鲜血滴答,满是煞气的战刀便能将其人首分离。
武服女子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近前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掌,恍如梦境。
方才那一瞬间她明确感到了死亡的味道。犹如九幽冥狱,直击灵魂。
“千户!你...”
“无妨”墨书淡淡摇头,随意扯下块内衬包在右手间,然后看向前方女子,平静道
“高不过马背的孩子,和女人,我墨家人不杀。此规,是我墨氏的规矩”
“哼!那又如何!”武服女子不为所动,依旧冷言冷语“都干起杀降的勾当了,还立什么牌坊!”
墨书指向附近抱头半蹲在原地的两千余降卒“你是说,他们?”
“我说的是什么,你自然知道!”
“你的意思是,逃命跳崖的那些?”墨书答非所问,缓缓说道“那些人,是降卒否?”
“你!”武服女子气极。
“就算是!那又,如何?”墨书语气渐冷
“本侯要杀的人,这四海八荒内,这天下百国间,还无人能拦!”
墨书一步一句,不断逼近,直至距离前者不过半步,直至将面前那张脸看了个透彻
“你觉得,本侯杀人,还需要给你一个解释么?”
“你,你...”武服女子不由后退,眼底间也不禁浮上几分惶恐。
在那双剑眸的俯视下,她升不起半分反抗,压迫感极具浓郁,仿佛来自某种远古大凶的凝视。一眼,便可定生死。
“哇!哇哇!!”
突然,武服女子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墨书面部一抽,向来行事果决的他碰到如此场面,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办。
“你,哭什么”
“哇哇!哇!哇哇哇!!”
哭声愈发加重,两行泪水就像不要钱般自武服女子脸颊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