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人稍等”姜隐展露笑容,随之低头忙活起来。动作很娴熟,不一会儿便装好了二十块豆糕。
“付钱”说完,墨书接过油纸袋,向姜隐点头示意后,率先走出人群。
“姓南的,付钱!”富大海双手一背,悠悠跟上。
南川气不打一处来“方羽!付钱!”
“我...”方羽张了张嘴,看着近前一张张凶神恶煞的面孔,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掏出了钱袋子。
……
看着一行人走远,姜隐微微挂起嘴角。不知是因为一次性卖了二十块豆糕的缘故,还是其他缘由。
“豆糕!今早刚做的豆糕,好吃不贵,便宜实惠!”
“豆糕!今早刚做的豆糕,好吃不贵,便宜实惠!”
吆喝声一遍接着一遍,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豆糕很糯,人也很美。至此,江陵道少了个红纱女,多了个布裙娘。
夜风拂人,月色幽幽。
西市某处酒楼,一场大醉过后,连同墨书在内,几人四仰八叉,仰头大睡。
值得一提的是,今夜这场酒并没有喝多少,而众人却皆已大醉。
不论是谁都很清楚,如此肆意时光,自今夜过后,再难重现。
对于出征,仿佛每个人都早已习惯,但习惯的同时,又不可避免的会百感交杂。
或许是醉了,或许是没醉,醉了的人入梦中,没醉的人入想中。
两者出奇相似,一幅幅画面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重现。
有笑,有闹,有亲朋好友,有月下佳人,无一例外,尽皆美好。
所有人都很珍惜这一夜,正如他们清楚的知道不久后的厮杀漫天,尸山血海。
届时,没有时间再给他们缅怀过去,又或者憧憬未来。只有硝烟,无止境的硝烟。
三日而过,随着一道将令,一道可令百万大军的大将军令下发。
江陵海岸沿线近六十万水师再无一丝保留,伴随着出征的沉闷号角,大帆接连升起,战船接连出动。
各大战军序列井然有序,楼船,斗船,车船,艨艟等十余种大小战船随处可见。
以梯队到营,以营到军,以军到联军,海面之上船阵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头。
气势恢弘磅礴,无形间的压迫感可令日月无光,天地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