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等来迟了啊”墨书惋惜叹气,连连摇头。下一息,面色陡然一正
“传令全军,入营!”喝罢,墨书随之抖动缰绳,率先策马驶向前方兵营。
“九公子令!全军入营!”
“九公子令!全军入营!”
在场十余名质子放声大喝,随即抖动缰绳,紧随前方黑衫身影。
原地,看着那三二百人的队伍相继驶入营内,青年武官阴沉如水,脸色更是黑如煤炭。
“百夫长,咱们,咱们就任由他们这般?”一旁,一年轻模样的北冥骁骑愤愤出声。
“那你待如何?”青年武官冷脸侧目。
“我,我...”年轻骑卒当即就低下了脑袋。
“回营!”
“是!”
眼见如此,谁也没有再去自找不痛快,数十骁骑纷纷调转马头,折返回营。
憋屈么?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憋屈,这辈子也没这么憋屈过。
曾几何时,那些奴隶何曾敢这般张狂,哪一次见了他们不是夹紧尾巴做人。可自从那帮质子来后,准确来说是那个黑衫少年来后,一切都好像变了。
明明他们才是北冥主人,是受尊处优的亲兵卫队。可现在,反而像是一群装备精良的奴隶军。
野外兵营,大帐内
“将军!将军!卑职来迟一步,险些置将军于生死险境,卑职有罪,有罪啊!”
不等所有人开口,墨书大步上前,拉着主案前的身影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情之深切,震天动地,悲悯之声,足以让金石落泪,枯木发芽。
主案前,哲不台面部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
若不是知晓前者为人,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眼前这一切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切之言。
“墨,墨百夫长不必痛心,本将,幸大无恙”哲不台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拍近前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