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没说。
“小姐,我知道您接受不了,但是,这是事实。”医生说。
“他没有喝酒。”奚午蔓坚持。
“少爷喝了。”医生也坚持。
“不。”奚午蔓摇头,“他没有。”
不等医生再反驳,奚午蔓转身大步离开。
他没有喝酒。
没有。
奚午蔓走出入户门,撞见奚耀航和黄奉清火急火燎地下车,跑上台阶。
他们身后,大雪扬起丧幡,风奏响哀乐。
奚午蔓跟在黄奉清身后,进到奚午承的卧室,始终没看奚午承的脸。
医生将情况对奚耀航和黄奉清重复了一遍。
医生讲奚午承长期患有的疾病,长期不规律的作息和不良生活习惯。等等诱因。
以及最主要的,奚午承喝多了酒,吃了不该吃的药。
“哥哥没有喝酒。”奚午蔓出声反驳。
“蔓蔓,先别闹。”奚耀航打断她。
“爸爸可以问哥哥。”奚午蔓指着床上的人,仿佛他只是睡着,摇一摇就能叫醒。
“哥哥已经死了!”奚耀航双眼通红。
“他本来就没喝酒!”奚午蔓的视野渐渐模糊,尾音同样模糊不清。
视野彻底黑下,就像最初睁眼时一样。
为什么不做个检查呢?
奚午蔓不明白,为什么奚耀航和黄奉清都认为没有必要呢?
只要稍作检查,真相就会大白,所有人都会知道,罪魁祸首是周寘勉,而不是奚午承的大意。
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但奚午蔓就是肯定,是周寘勉杀了奚午承。
乱七八糟的。
居然有人对不做检查给出合理的解释。
他受邀去了上帝的花园,任何打扰都是对上帝旨意的违逆。
他的死是上帝的旨意。这话到底是谁说的。奚午蔓不清楚。
她大哭着,咒了句:“该死的上帝。”
该死的上帝!
她连续骂了好几遍,视野中突然有了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