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现身,众人反应各异,一惊一乍如凤九,目光探究如折颜;
而他最在意的少辛,正好奇而怯生生地望着他,直叫东华的心融化,他低头莞尔一笑,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在俯首的瞬间,瞥见白凤九脚腕上的铃铛。
东华心下涌起不满,挥手间,那铜铃浮至半空、化作一缕灰烬——他不愿让白凤九佩戴自己的物件,但既然已被她佩戴过,他亦不愿再取回。
凤九目睹这一幕,回想起方才与司命等人的对峙,心中的委屈是数万年来从未有过的。
纵是凤九再神经大条,也能感受到东华此举背后的厌恶之情,她不明白自己为何难过,泪水模糊了双眼,凤九上前,望着东华的侧颜,颤抖着声轻唤:“帝君。”
东华并未理会她,径直走向少辛。司命同东华最亲近,此刻见到帝君脸上那几十万年都不曾有过的柔情,他的心沉了沉。
尽管如此,面对东华的视线,司命仍坚定挡在少辛等人前。白真与折颜更不用说,尤其是折颜,作为东华的老友,也是在场唯一敢这样对东华说话的人:
“青丘帝姬足上戴的铃铛是帝君的吧?若帝君没有其他事,我等就不打扰您和您的小帝姬了。”
一番话勾勒出东华与凤九关系匪浅,众人的眼神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凤九又羞又怒,东华则只有恼怒,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折颜,明白折颜可能已经察觉了他对小巴蛇的特殊。
帝君早已断情绝爱,遂不认为自己对少辛的心动出于情意,只是想将她留在身边。
东华冷冷开口:“折颜上神,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我同青丘帝姬无半分关系,至于那铜铃是她擅自取走的。”
白凤九的心仿佛瞬间碎裂、散落一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东华,他居然在少辛一行人面前如此评价自己,而她竟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凤九呆立一旁、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尴尬。
帝君没有察觉到凤九的情绪,即便有所觉察也不会在意,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少辛身上,继续朝她走去,然而,小巴蛇因这位陌生白发男子的接近,不自觉地向白真身后缩了缩。
折颜等人露出怒意,而东华注意到了少辛的退缩,不得不停下脚步,
目睹少辛待白真的亲近与对自己态度的鲜明对比,东华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愠怒与失落,他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波动:“这位...姑娘,这是要去哪儿?难道本尊赠予你的莲心宫住得不习惯吗?”
少辛不顾周围人的反应,还是柔声回答了,嗓音仿若花瓣上的清露,轻柔又娇媚:
“莲心宫很好,可我更想回十里桃林......”
东华心头莫名有些堵得慌,字字珠玑:“回?你与折颜毫无关系,十里桃林怎会是你的归宿?一个未出闺阁的小蛇精,怎能如此轻率?”
折颜立刻上前,用法力对东华施加压力,“东华!”
少辛抬起无辜的双眸,眼眶泛着淡淡的粉,里头的水雾却叫东华的神色瞬间发生变化,
“少辛不认识你,你为何要对少辛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