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永琮和永琏都不在了,可本宫还是皇后!他们是当本宫死了吗?”在她心中,当年选秀玉如意被夺之事,始终如鲠在喉。
情绪激动之下,琅嬅咳嗽连连,素练忙上前,轻抚其背。
璟瑟嗓音哽咽,“皇额娘,儿臣虽无大用,但也是皇阿玛和您唯一的女儿。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儿臣都会支持您的。”皇后虽未置一词,也听不进,倒略感慰藉。
十日后,帝起驾东巡。春寒陡峭马蹄疾,华盖之下,车帘轻卷,露出车内一隅。
嬿婉跪坐于绣垫之上,其下水迹斑斑,龙袍半披,玉腿微露,眼波流转,媚态天成,如春日里缠绵的柳丝,纤纤玉指轻抚帝衣,指尖微颤,似含羞意。
弘历见她笑靥如花,双瞳剪水,只叹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她。
马蹄得得,御驾轻颠,车内春色更浓。帝手轻掐其肩,指间相扣,心心相印。光影交错间,二人身影交织,绘就一幅美好图景。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窗外辘轳声,剑眉含笑惊。”
抵达行宫,稍作休整,帝后及众高位嫔妃、和敬公主齐聚殿中。弘历步入,众人跪迎,而帝不以为意,执嬿婉柔荑,至最高位。
嬿婉欲行礼,却被弘历迅速拉起,抚手以安。
皇后面色僵硬,然未置一词。众目睽睽,皆凝视上首宠妃。
其貌千娇百媚,娇柔楚楚,婵娟此豸。身着妃色云龙纹妆花缎,绣以水仙花卉,华贵非凡。旗头之上,宝石镶嵌,璀璨夺目,配以特制凌霄花血玉坠东珠步摇。颈间项链由夜明珠串联而成,光泽柔和,与其倾城之容交相辉映。
嬿婉面润如桃,眼眸低垂,睫若蝶翼轻颤,似有不安。弘历见状,心疼坏了,将她轻拥入怀柔声抚慰,继而冷眼扫视,众人纷纷垂头。